事情。
楚长酩近乎毛骨悚然地看着凯尔默那些狂热的呓语,每一个字都在诉说着凯尔默对切雅的痴迷与信仰。他似乎极端地嗜好这个纯粹的种族,甚至于动起了改造自己的念头。
他最终放弃,居然是因为“不,我不能我得把自己的身体,保留给切雅殿下来享用。”
楚长酩呆滞住。
他想,他并不想享用。他也不是殿下。他们不熟。
凯尔默这种粘腻而又阴暗的语气和字句,总让楚长酩感到些许的不适。平常和凯尔默相处起来看不出这个,凯尔默只是有些阴沉,但他面容俊美、轮廓深邃,因此也没人会觉得他的心思有多污秽。
但楚长酩发现,凯尔默在这本书的批注中,疯狂地意淫切雅,意淫着他幻想中的切雅,用粗大的性器操干着他——让他尖叫、高潮、怀孕他甚至意淫到了他成为了切雅的便器,他愿意自己变成切雅的一切用具:厕所、性爱娃娃,甚至食物
楚长酩看不下去了,他苦着脸把这本书放回书架,又打量了一下其他书,非常苦恼地想,要是其他书也全都有着这些批注
他是先无聊死,还是先被凯尔默吓死?
他正思考着这个问题,房间的大门忽然被人打开,凯尔默走了进来。
他似乎进行过精心的打扮,穿着妥帖的服饰,连一头卷毛都十足安分地呆在自己应该在的位置。
他脸上带着一种奇妙的、仿佛美梦成真一般的笑容,那笑容真实又恳切,一眼就让人知道这个男人遇到了此生都不会再有的美事。他眼神几乎发着光,在一进来之后就盯住了楚长酩。
他走近,然后贴在玻璃上,本来只是看着楚长酩,但看着看着,他的舌头就开始在玻璃上滑动着,留下一串水渍,仿佛是在舔舐着楚长酩的皮肤。
楚长酩身上冒出一连串鸡皮疙瘩。
他想,就算凯尔默长得再帅、心理上再痴心、行动上再顺从但这也太变态了吧?
他有点受不住啊。
其实楚长酩今天和凯尔默一起离开,就做好了要和凯尔默上床的准备。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没想到凯尔默比他想象得还要可怕。
又被关小黑屋
凯尔默看了他一会,然后忽然开口,低沉的声线带着显而易见的震颤:“您真美。”
楚长酩浑身不自在,感觉他看到的自己和凯尔默眼中的自己,恐怕不是等同的。
他迟疑了一会。他的态度本该是严厉又冷酷的,可是刚刚在那本书上的批注让他怎么都严肃不起来。
不是不生气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一个神经病生气。
最终,他讪讪说:“为什么把我关起来?”
“外面很危险。”凯尔默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地说,“而且你的血脉,会让你处在更危险的境地。”
楚长酩盯着他,心想,是啊,这不就遇上变态了吗?
他无奈地叹气:“你想要什么?”
“你。”凯尔默说,“我的主人。”
楚长酩皱眉。
主人?在说他?
凯尔默真是脑补了不得了的东西。
楚长酩忽然感到了疲惫。他和凯尔默一直在鸡同鸭讲,凯尔默不在意他的想法,把他当成随意掌控的玩具。
楚长酩说:“但是我在外面还有事情。我不能留在这里。”他努力用一种温和的语气,生怕刺激到凯尔默,让他做出更加极端的事情来。
凯尔默的表情变了,他似乎有点委屈:“我已经帮你治好那个星盗了。”
楚长酩顿了顿,说:“我家里有个朋友在等我回去。”
“朋友而已。”
楚长酩总不能说伏野是他买下来的奴隶吧,于是又换了个理由:“有人怀着我的孩子,我不能抛下我的育种者不管。”
凯尔默震惊地看着他。
楚长酩耸耸肩,又补充说:“两个。两个育种者,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