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安米尔蜷缩在楚长酩的床上。他看上去实在是很显小,或许是年幼时的生活过于颠沛流离,导致经过了这么几年精养的他也依旧没能长开,眼角眉梢还能看到些许的稚气。
楚长酩反手锁上了门,他询问安米尔的情况,但安米尔显然已经神智不清,刚才和楚长酩的对话大概是他最后的理智了。
楚长酩叹了口气,他坐下来,把安米尔抱进怀里。
年幼的轻轻蹭着青年的身体,刚刚觉醒的他根本无力阻挡情欲的侵袭,而多年来教会中禁欲严苛的生活让他对性事仅仅只是一知半解。
楚长酩轻声哄着他,听见安米尔一直在小声嘟哝着什么,便仔细去听,才发现这家伙想要闻到楚长酩的信息素味道。
楚长酩犹豫了一下。
他已经深刻了解了自己信息素的杀伤力,在他的笔记上,记得戴抑制器是他写任何注意事项时候的第一条。
不过他看安米尔的样子,如果闻不到,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反正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楚长酩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就自暴自弃地把手上的抑制器给摘了下来。
不过,他还是努力收敛了一下,尝试着用所谓的精神力将信息素控制在这个房间以内。
安米尔秀气的鼻子吸了吸,仿佛在分辨着什么,然后他猛地大叫了一声,身体颤抖着缩成一团。
楚长酩感到自己腿上,和安米尔下身接触的地方湿了一块。
他面无表情、无动于衷,感觉自己就像是个人形春药。
大约是欲望少许发泄了出来,安米尔也清醒了一些,他迷迷糊糊地抓着楚长酩的衣服,急促地喘息着,白皙的脸蛋儿浮起红晕。他原本清亮的声音变得有些低哑:“就你一个人进来了?”
楚长酩看了他一眼:“不然呢?”
安米尔眯起眼睛,笑了两声:“真的很不好意思,本来对你没什么想法的,结果还是间接拆散了你们两个。”
楚长酩心里一哽,难受得要死。他冷冷地看着安米尔,心想这种小屁孩还是先打一顿比较好。
安米尔笑起来就极为孩子气,那种稚气和青春的活力扑面而来,和他这个人完全不符。
安米尔看他不高兴了,不以为然地说:“不就是临时上个床吗?你别担心,大明星可是从因斯克来的,因斯克人哦,因斯克人确实挺看重的,不过也没那么重要。”
楚长酩奇怪地问:“什么?”
“贞操啊,爱情啊之类的东西。”安米尔垂下眼睛,语气淡淡地说,“爱情?爱情早就死了,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性交是为了繁衍。所以,即便是来自西边因斯克的人,也不会这么在意身体上的忠诚——当然了,主要还是因为,你是。”
楚长酩沉默地听着。此前他以为斯科特·贝亚索的事情是特例,但没想到所有焚宙人都是这样的?
“配种者稀少,就算是育种者不愿意,人口管理局也会给他们分配,让他们生孩子。”安米尔闷闷地说,“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了。”
楚长酩感到了些许的古怪和滑稽。
他想,他这个落后的地球人,好像有点没法理解焚宙人的爱情观。或者,正如安米尔说的,爱情已经死了?
“其实卡罗特曼这里还好,你知道吗?”安米尔轻声说,“因为这里是文学和艺术的殿堂,他们依旧将爱情看作是人类精神的重要部分。可是其他地方就不一样了”安米尔想起养父的话,“爱情已经成为了无关紧要的东西。”
楚长酩无话可说。
安米尔小声地说:“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
楚长酩愣了愣。他这才意识到,安米尔居然是在别扭地安慰他。要知道,这家伙可是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敢用在食物里下毒这种借口威逼楚长酩做事。
这反差,略大啊。
面对楚长酩奇怪的眼神,安米尔瘪了瘪嘴:“行了,我这不是有求于你嘛。”
这个孩子很聪明。楚长酩想。他知道他该做些什么,知道如何讨得大人的欢心。他知道如何运用自己的优势让别人对他心软,知道什么时候需要灵活变通。
楚长酩叹了口气:“希亚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你现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