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熊的怒火已经被陆云罹完全挑了起来,他起身在屋子里面来回走动了好几个来回,焦躁无比的踹翻了自己方才坐着的高脚凳:“陆云罹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你?”
“对,因为你们负责人喜欢我啊。”陆云罹不要脸不要皮的笑着说:“而且你说过……什么,对上司的话执行,照做吧?你要是真对我做点什么,那不是在打你自己的脸吗?”
“你知道我们负责人是谁?”
“鬼知道呢”陆云罹的身体逐渐放松,向后靠到了沙发上:“不过他三番五次的跑来‘撩’我,想必是对我有些意思的吧?倒不如你请他出来,我和他聊聊?”
“大言不惭!”
浣熊从自己手下那里抢了一把枪过来,手指紧紧地扣着扳手,看起来一不留神子弹就会从弹道里面发射而出,给陆云罹的脑袋开一个漂亮的窟窿。
“这么生气做什么?难不成你喜欢你们负责人。”陆云罹依旧嘴贱的撩拨人家:“那你恐怕是没有机会了,毕竟我帅气有多金,还能和他一起逛街,行走在太阳下面。根本都不用想,他会选我的。”
“你闭嘴!”
“你在嫉妒吗?”
“我说了闭嘴!”
浣熊愤怒的冲上前去抓住了陆云罹的领口,将他死死地摁在沙发上面,头顶的青筋暴起,就如同一个发狂的精神病人一般。
“你还真的喜欢他啊?”尽管已经要呼吸不过来了,但陆云罹还是坚持说道:“我该说这真是一个悲情的故事吗?嗯?你们的负责人只把你当了一颗棋子吧?”
“你再废话一句我就杀了你。”
“来呀。”陆云罹伸出舌头暧昧舔了一下自己长得并不明显的虎牙:“你敢杀了我,他绝对敢废了你这颗棋子。”
“陆云罹。”浣熊恶狠狠的与陆云罹对视着,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一个人高马大的大老爷们儿居然委身于人,你真是……”
“有什么关系呢?”察觉到脖颈间的压迫力轻了许多,陆云罹悄无声息的摸上了浣熊的手臂,用极其低沉迷惑的声音说道:“能办事儿不就行了。”
“……”
“不如告诉我怎么才能看到货吧?”
陆云罹最后一个字的字音突然扬起,就像是发出了一道进攻的指令。原本一直在沙发上角落装鹌鹑的白秋立刻借力跳起,用小腿夹住了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的脖子,趁其不备,迅速将他放倒,抢走了他的武器。
与此同时,陆云罹掐住了浣熊的脖颈,快速的将他拉近自己,用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控制浣熊的手,让他把枪口转而对准了自己。
“哟哟哟,擦枪走火啊,小兄弟。”陆云罹瞧了一眼自己屁股旁边的沙发上被打出来的洞,十分夸张的用惊慌失措的语气说:“你们真是吓死我了,万一我手一抖,那可怎么办?”
“能别演了吗?我晚饭都要吐出来了。”
早就忍不下去的白秋一手刀将还被自己压制在地上的黑衣人敲晕,这才活动了一下脖颈,站了起来。
“这位小姐你注意一下站姿,衣服不长啊”
陆云罹的视线在白秋的身上停留了一瞬便移开了——这丫头幸好还穿了一条短裤,不然刚才那一下子能全走光了。
“我真是谢谢您提醒了。”
白秋翻了个白眼,动作利落的脱下了碍手碍脚的西装外套,仅仅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衣站到陆云罹的身侧。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让我看看你们今晚的货?”
“你看了又有什么用了?”浣熊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他深知自己动不了陆云罹。一旦如果任务不顺利,他就要将自己的命交在这间屋子里面:“你们的人进不来,如果硬闯,里面的人足够多的时间离开。”
“所以你还在担心什么?”陆云罹抓紧了浣熊的衣服,强行把他提了起来:“我要开眼界,你要活命,冲突吗?”
“当然是冲突的。”还不等浣熊开口,一个笑嘻嘻的清亮女声便从屋子两侧的音响传了出来:“让你见到了,那还得了。”
“……”陆云罹毫不意外地抬头看向了摄像头,向镜头那边的人抛了一个媚眼:“怎么?一直在偷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