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罹并没有明确的说自己是谁,但是何崇光的脑袋里面自然而然的就填补上了所有空白的信息,倒也是没让陆云罹费太大的力气。
“原来是小张总!”何崇光一拍自己的大腿,先拿起酒杯赔礼了一杯以后,这才客套道:“这么多年不见,小张总真是越长越精神了!”
“喊什么小张总,多生分。”陆云罹也回敬了一杯:“刚才还多亏了兄弟把我带进来,我老子现在管得严,我这一天过的和苦行僧似的,连个玩的都没有。”
何崇光见陆云罹给自己递了这么大个板凳过来,急忙踩上去:“大家都是兄弟,谈什么谢不谢的。张兄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
“这可不是我打算不打算的。”陆云罹拿鼻子发出了一声气音:“看我老子今年给我给我找事儿了,搞不好过段时间又得走!”
“那说明张兄有能力啊。”何崇光倒也不傻,知道不能随便跟着别人家小辈说别人家长辈的是非,只是奉承了几句便转移开了话题:“张兄这次来风声是想找点什么?”
陆云罹的眼神躲闪,掩饰的说“也没啥。”
见状,何崇光心下了然,他凑到了陆云罹的身边,从自己的侧兜里拿出了一小袋塑料纸包装的白色粉末,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找这个?”
陆云罹的视线随着何崇光的动作移动了一下,他的喉结微动,声音沙哑的宛如一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这是哪里来的,我听说现在的北城不是很干净了吗?”
“这地方,哪里干净的了。”何崇光将塑料袋装回自己兜里的小夹层:“吸可以,但是这里不行。违背了规矩是要被赶出去的。”
“哪那里可以?”
陆云罹把一个已经‘渴求’的不行,但是仍要克制的病人形象扮演的很好。以至于何崇光在看到他发红的眼眶时,都有些担心他会不会突然发狂。
“负二层,那里有专门的吸烟区。”何崇光到底是不敢随便违背这里的规定,但又不想放弃前几日勾搭的小妞,只能硬着头皮说:“从那里下去的,不过你要是能忍住的话先等一下我。我去带一个人?”
听了这话,陆云罹直接拿起桌子上已经打开的酒瓶猛灌了几口,等到稍微稳定下来以后,便又贵公子般的靠回了沙发,冲着何崇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去吧,稍后记得来叫我,再不过把瘾,我可能会死在这里了。”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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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酒小哥可能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这一趟厕所上到何崇光来找白秋也没回来。
“虽然我很想现在和你离开。”白秋无奈的耸了耸肩:“可是狐狸哥还没回来,我没办法离开哦。”
何崇光臃肿的身体好不容易坐到了凳子上,他接过白秋给他调的酒,回头有些担忧的看了陆云罹的方向一眼。
白秋很识相的问:“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不,也不是什么很急的事情。”见陆云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喝酒,何崇光暗松一口气:“刚才进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熟人。”
“是他吗?”白秋好奇的趴在吧台上朝哪个方向观察了一会儿:“那个穿的牡丹花的男的?”
“是的,不过你不要看他长得不错就起什么心思,那个男的可不是什么好惹得。”
白秋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心想:虽说我也觉得那个姓陆的不是什么好惹得,但是瞧您这话说的,像是您自个儿是个什么玩意儿一样。
见白秋不说话,何崇光也有点急了,这本来就还没确定搞没搞到手,这一下子要是被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劫走了,这可上哪儿说理去。
何崇光挪动着身子挡住了白秋看向陆云罹的视线,声音故作委屈的喊道:“阿白!”
白秋只觉得自己的隔夜饭都要被恶心的吐出来了,但她还是冷静的将视线收了回来,宠溺的看着眼前撒娇的‘巨婴’:“我就是觉得他有些眼熟,你急些什么?”
“我能不急吗?你说说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小白脸了,你都没看我这么久过!”
白秋一直觉得,男孩子偶尔的撒娇是很可爱的,比如说陆某人,又比如说以前的谢某人。但是要她看这么一个油光满面的猪头撒娇,实在是有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