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街58号的天主教堂修建的非常漂亮,外面的花园里种植者四季常青的绿植和一朵朵在冬日里也顽强绽放的花儿。
教堂的看门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奶奶,她在看到陆云罹他们出示的照片以后,点点头说道:“这姑娘我见过,连着好几个礼拜过来了,挺稀奇的来客。”
“稀奇?对于这所教堂,您都知道些什么?”
老奶奶年纪大了,站不了多久,转身缓缓地在椅子上坐下来,对他们说道:“别看我是这里守门的,但是我不信教。这教堂以前还挺红火的,来的人也多,一到周天,满满的都是做礼拜的人。直到后来这位主教不知为何被洗脑成了邪教分子,还企图教唆教众做坏事,这才渐渐萧条起来。”
华祈问:“主教人呢?”
老奶奶叹了口气:“早都跑啦,这教堂里面偶尔就只有些年纪大了又不好跑太远的老人过来做做礼拜。”
“那您知道孙静过来一般是做什么?”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你们可以去经常在周末来做礼拜的几位老人家里去问问。”
第55章 夜谈(五)
“正如门口的老奶奶所说的,能来这里做礼拜的都是些上了岁数的老人。”陆云罹说:“不过正因为他们年纪大了,对孙静的印象反而很深。”
谢知安不解的问:“为什么?”
“因为很孤独,这差不多是高龄人群的通病吧。年轻人越来越渴望自由不喜欢与父母住在一起。老人们只能独自住在家里,偶尔和自己的朋友出去转一转。当他们遇到一个愿意和自己说话的年轻人时。无论这个年轻人是好是坏,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们都愿意抱着一种欣喜的情感去听。”
兴许是因为陆云罹说得太有理有据了,谢知安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却又在反应过来后僵硬的摇了一下脑袋,那模样看起来说不出的纠结。
“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不用这么勉强的附和我。”陆云罹笑笑:“不过那几个老人的确告诉我们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
“原来这小姑娘叫孙静啊。”和孙静关系比较好的李奶奶带着老花镜看着照片,语气有些沉重的说:“这小姑娘人挺好的,就是有点想不开。”
华祈注意着老人脸上的表情,轻声问道:“想不开?”
“压力太大了。”一说到这个事情李奶奶就直摇头:“听孙静说她是个医生,去年的时候,他们有个不懂事儿的搞什么医闹,你说说这些家属……哎!我年轻时候也是个医生,那遇到个病人不都尽全力救得?可是就是华佗在世也不能保证人人都救回来啊?”
“我们知道医闹那个事情,可是……不是她的病人吧?”
“这不就更冤了吗?!”李奶奶越说越激动:“小姑娘因为那事儿一直都很愧疚,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给流产了,你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流产?”华祈的眉头一皱:“她当时怀孕了?”
“对!刚怀上,她因为那事儿吃不好睡不好的,孩子就给流了……”李奶奶叹了口气:“她第一次过来得时候,憔悴的都快没人样子了,一个人待在忏悔室里面待了两个多小时,出来后,眼眶红红的低着头走了。直到第二周我们因为担心她,主动和她聊天这才说上话。”
“那她现在的情绪状况怎么样了?”
“孙静都不是抱着真心来的,怎么可能有效果。”忠实的教徒李奶奶说:“安东街教堂里没有神父,即便在忏悔室忏悔也不会有人将她的话传达给圣母。那里不过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屋子罢了,她连这些常识都没有……可是我们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
————————
“和老奶奶聊完以后,我和七哥去了安东街教堂的忏悔室。”陆云罹皱着眉用手比划了一下:“不大,1x1的样子,没有灯光,前面有个很小的窗子,可以看到神父的脸。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囚笼。”
“忏悔室就是这个样子的。”
“但是这个忏悔室注定要脱颖而出,因为我们在里面发现了零散的白色粉末。”陆云罹故作神秘的问谢知安:“你猜那是什么?”
谢知安想了一会儿,询问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