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罹一听陈有德要带自己去出云岭,说实话心里还是有点激动,于是他兴然应允:“可以。”
此次两人出行时,陈有德并没有让自己的助理跟着。反倒是自己坐在了驾驶座的位置上,老当益壮的开起了车:“坐稳点,出云岭的路,可不好走。”
这话陆云罹听着,原本以为是因为出云岭的路多是山路不好走,才让自己坐稳点。可是直到两个人走到了山间,陆云罹才明白这句话到底算个什么意思。
如果没看错的话,刚才是不是有一条白虎从路这边走到路那边了?
陈有德教授车技还算不错,一路上完美规避各类动物,就是这么一顿一顿、左旋右转的,把原本都不晕车的陆云罹弄得头晕脑胀。
“这,这边怎么这么多大型动物?”
陆云罹抓着扶手,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哈哈,你就当这里是个国家级的野生动物保护园区吧。”陈有德教授神清气爽毫不受影响的从车子上稳步走了下来:“缓缓就下来吧,第一次来的确是不好受。”
为了尽量不丢人,陆云罹也没缓,直接就下了车,脚底生歪风的跟在了陈有德后面:“咱这是来找谁。”
谁知陈有德并没有回答这话,只是又带着他左转右转的走过几个小径后,来到了一处古建筑前:“来找知道这符咒是什么东西的人。”
陆云罹眯眼瞧着眼前这古建筑,一时间觉得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直到被陈有德带着一路走进了会客厅坐着等人的时候,这才不确定的问了一句:“这是历史书上,按照大黎朝长公主殿一比一还原的?”
“哟,你还学历史。”
陆云罹:……您能别说的我和文盲似的行吗?
“就是按照长公主殿一比一还原的,你过来。”陈有德打开了会客厅后方的窗户,将陆云罹喊到了自己身边:“瞧,那一处水帘洞。”
入目的是一处高大约十几米的矮山,在那矮山的上方有着一处蓄水池,里面储蓄着一些山泉水。
山泉水沿着四周凿好的水流通道源源不断的落下,击打在下方不知名的乐器上,发出既有节奏感的悦耳曲调。
在那水帘的后方是一处天然形成的洞穴,隐约能瞧见里面摆放着矮桌软垫,在朝里却是因为光线问题,怎么都看不清了。
陆云罹心中咂舌,这样一个汇集天时地利人和,就这么被一户人家霸占了这么多年。
就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了。
房屋的主人并没有让陆云罹等太久,约莫过了五分钟以后,一个银发碧眼的老人便悄无声息的从外面走了进来,静静地站在两人身后看了一会儿,这才出声:“陆姓的小辈,此次前来是为了何事?”
陆云罹转身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老人,匆匆的行了一礼:“稚婴前辈?”
“你这句前辈我可是受不起。”稚婴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些揶揄:“不是不信这些吗?”
“在下先前是孤陋寡闻了,若有得罪到前辈的地方,还望前辈多多见谅。”
陆云罹说的真诚,稚婴也没多追究,只是笑了笑就当这事情过去了。
“前辈,晚辈这次前来是因为案件里遇到了些想不明白的地方。”陆云罹恭恭敬敬的将手帕递给了稚婴:“前辈可认得此物?”
“你这小子怕不是中了什么邪。”稚婴瞧了一眼那手帕便失声笑了出来:“葛汉族这无人问津的东西,怎么次次被你撞到?”
“这……”
“别慌。”稚婴从桌子上拿了一张空白的纸,将边角撕开以后这才拿起朱笔一气呵成了一道符咒,将两道符咒一起摆放在陆云罹面前:“瞧瞧有区别吗?”
陆云罹认真的辨认了许久,惭愧的说:“在下眼拙。”
“你若是看形,自然是没区别的。”稚婴也不难为他:“这符应当是照着古书上临摹下来的,笔画错乱,就连出墨也断断续续的。写的人应当是练过一些时日的毛笔字,可以看得出横撇竖捺都有些力道,然而毫无用处。”
“符咒这种东西若是临摹了就有用,那岂不是是个人都能当大师了。”
“您的意思是?”陆云罹眉毛微皱:“这东西完全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