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房外部的花园面积并不大,身后的物业人员在看到围墙下的那一滩血迹之后已经被吓得面色有些苍白,此时看到紧闭的门窗强装镇定的提议道:“要不你们等一下,我去喊开锁……”
“顺便向上级申请一下对策?”陆云罹从门侧装饰用的垂钓式盆栽下面的隔层中摸出了一把备用钥匙:“我给你一个建议,要打电话就不要跟在我们身后打,否则我们完全有权利怀疑你阻碍案件调查。”
物业负责人想了想以后,咬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独自推到了别墅外部,给上司打电话商量对策了。
房间的一层所有物品都摆放的十分整齐,并没有明显的打斗或者挣扎痕迹。这一切都给人造成了这间房子十分安静宁和的错觉。
“白秋,明远你们带人去上面。”谢知安快速的吩咐一遍后,顺带转头警告了一下若无其事非要跟来的谢知安:“你跟着我,不准轻举妄动无组织无纪律。”
“嗯。”
谢知安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顺便非常真挚的答应了一声,不远不近的跟在了陆云罹的身后,倒也真的没乱跑。
一楼房间的布局十分简单,除过大厅和厨房外,便只有一间半开放性的洗衣间,洗衣间内到处乱扔着一些女性衣物,看起来与外部的整洁格格不入。
“陆队,二楼主卧,还有,给小谢说一下让他暂时别跟上来了吧。”
“怎么了?”
陆云罹粗略在洗衣间内翻看了一下,却意外的在竹制的脏衣篮里面找到了一个被卡在缝隙间的做工精良的翡翠袖口,他将袖扣放进了随身带着的证物袋中,丝毫没有提醒谢知安便朝着二楼走去。
“死者头颅被悬挂在卫生间门口,死状有些……”
“已经来了。”
陆云罹直接开口打断了邱明远的话,而邱明远也只是淡淡的抬头瞧了他们一眼,只当是谢知安执意要上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主卧的布置不同于一楼,粉蓝色的主题色调让这一间屋子看起来非常的具有少女心,然而此刻,凌乱的大床和随处乱扔的被使用过的重口味情|趣|道|具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众人这里是发生过如何激烈的一场性|事。
女子的头颅被悬挂在卫生间的门口,虽说脖颈处的血液已经干枯了,但是若是想进去还是要跨过地上一滩粘稠的血液,同时还要忍受头顶一个死者头颅的精神压力,陆云罹想了想还是吩咐道:“谢知安你在外面看看有什么罪犯遗留的物品。”
“嗯。”
不同于上一次在小楼里见到张建国时的自作主张,今天的谢知安全程都表现的十分听话,这让陆云罹在感到欣慰的同时也觉得有一丝奇怪。
他并不觉得谢知安是被这样的场景吓到了,因为上一次小楼内的分尸场景并不比这好多少,谢知安还在里面坚持呆了那么久。
但是疑惑归疑惑,陆云罹并没有在面子上显露出来,他小心翼翼的跨过门口半粘稠状的血迹来到了卫生间内部。
和卧室内的脏乱一样,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完全被扫落在了地面上,但是这些东西在地面的堆积处相对于其他具有挣扎痕迹的现场来说过于密集,不排除这是作案人员事后才可以布置出来的假象。
女人赤|裸的身体被完全浸泡在水中,表层的皮肤已经发白肿胀了起来,看起来就像一个充气的塑料气球。
“脖颈处出血量不多,很可能是被分尸后专门浸泡在冰水中阻止血液流出的。”白秋向陆云罹汇报着死者尸体的初步检查状况:“死者身上除去一些轻微的道具使用后留下的伤痕外,没有别的致命伤。”
陆云罹伸手进去检查了一下死者的脖颈,又起身对比了头颅根部的伤痕状况:“封姐还有多久过来?”
“刚才已经给打电话了,怎么了?”
“她脖颈处的勒痕不太对。”陆云罹再一次进行了确认后,解释道:“一般人上吊后绳子会卡在下巴处,如此对应过去那边头颅上的痕迹是正确的,但是这边的脖颈处同样有一处十分明显的勒痕,尽管已经被水泡开了变得不太明显,但是这痕迹绝不是短时间会形成的。”
“可能是行凶者杀人后再伪造现场呢?”
“你傻啊?”白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