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怒气都在这一瞬间消了下去,陆父的嘴唇张合了几下,最终还是只半真半假的骂了一句:“你说你这么大个疤,吓唬谁呢?抽时间联系医院做一下祛疤手术。”
“爸你大清早过来就和我说这个?”陆云罹瞪大了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陆父:“我未来媳妇儿都没嫌弃你嫌弃个啥?”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陆父心里就来气,但是手里的棍子已经被抢走了,他只能很没气势的拿起脚边的一个抱枕朝着陆云罹砸了过去:“你还好意思说,昨晚袁芸怎么被你气跑的?你还跟着谢晏下来?你个臭小子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是不是?谢晏是你能招惹的?”
“我冤枉!”昨晚惹得人家姑娘提前离开本来就是自己的错,因而陆云罹也没躲,任由抱枕砸在了自己的身上:“谢晏他自个儿要去调查组的,又不是我抱着他的腿让他去的?”
“那你们也该保持距离!”
“卧槽我两大老爷们儿保持什么距离!”陆云罹有些恼了:“到底是哪个狗崽子传我男女不禁的?”
陆父见陆云罹哀嚎着为自己辩解的样子不似作假,他动作迟疑的停了下来:“真的?”
“哎哟我的亲爹诶,你儿子喜欢男的女的你能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
“……”陆云罹余光瞥见在门口一晃而过的陆云放,计上心头,他立马从床的那一头跑了过来讨好的说:“昨个儿袁芸真不是我气走的,我一个大老爷们我犯得着去气人家一小姑娘吗?主要是吧……我们聊天那个地点正好能看到楼下,大哥一招呼完客人小姑娘就说有事儿下去了。再说了,您昨个儿不是也看见袁芸和大哥在一边儿聊天吗?”
陆父顺着陆云罹的话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茬,不过他以为是那小姑娘被云罹冷落了,云放才去安慰人家的。
不过这么一想,云放和人家小姑娘?
陆父仔细琢磨琢磨:袁芸这小姑娘吧,虽说家世在这个圈子里算不上多么出众,但是胜在自幼品学兼优,从不和那些二世祖们在一起瞎混,出落得漂漂亮亮的,介绍给陆云罹的确是有点亏了。
“那你大哥?”陆父试探性的问了问。
“这我哪知道,得慢慢观察,再说我哥都三十多了,您不愁啊?”
陆云罹最后一句话的音压得特别奇怪,尾音可谓是百转千回,原本没什么歧义的话被他说得好像真有了点什么一样。
陆父一想到外界对自己二儿子的传闻,觉得自己大儿子这么大年纪没个对象也是个不靠谱的,当即冷哼了一声推开了陆云罹的手,顺便带着陆云罹双手奉上的木棍出去了。
总算送走了老爷子,陆云罹松了一口气把自己摔回了床上,片刻后,立刻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作为一个成年人,陆云罹还是比较喜欢找别人的麻烦。而不是被别人找。
————————
假期总是短暂且美好的,虽说在家的时候总觉得无聊,但是真要来上班的时候,又觉得家是那么的温暖。
这一点在调查组得到了充分的印证。
大年初七开工第一天,整个办公室五个人,除了小实习生谢知安外集体迟到。这事儿正好被挑事儿巡逻的顾局看到,二话没说就把几个人叫去办公室阴阳怪气的训了一顿。
不过好在几人认错态度良好,因而顾局大发慈悲的只是让他们去打扫警局的后院——经过一假期落了一地的灰和树杈子。
其他部门见调查组被分了这么大一片清洁区域,纷纷送上了虚假的同情和真挚的幸灾乐祸,并立场坚定的表示:绝不会打扰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的!
后院虽然不大,但是灌木丛区域着实是有些难打扫,陆云罹随便找了一间宽大的工服套在自己的身上和邱明远两个人一起打扫灌木丛这一片,另外几个则是扫地的扫地,清理草坪的清理草坪,分工还算和谐。
“年过的怎么样?”
“就那样吧。”陆云罹将一筐树杈子丢了出来,惹来了正在广场上打扫的白秋的一阵抗议:“哪像你,老婆孩子热炕头,生活美滋滋哟。”
“悠闲?包子谎报寒假作业进度,现在被她妈压在家里写作业,早上出门的时候见她一脸委屈,结果连我也被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