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安礼貌而疏离的笑了笑,同穆清一同起身向宴会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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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办方给谢知安预留的位置和穆清的不在一起,谢知安在侍者的带领下来到自己的位置,却意外地在那个双人座的另一边看到了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的陆云罹。
自从认识陆云罹也已经一个多月了,刚认识的时候他的头发长度还算正常,现在的确是有点过长了。因而今晚陆云罹选择将一些过长的头发扎在了脑后,下面的小碎发则是用了几根黑色的线夹固定住。
不同于往日的,他的脸上戴上了一副带有防滑链的玫瑰金色的平光眼镜,这简单的装饰将他的轮廓弱化了许多,整个人在此时看起来就是个极为标准的衣冠禽兽模板。
谢知安突然记起来白秋前些日子给自己发的陆云罹刚到警局上班那会儿穿警服的照片——年轻时候的一股气戾气还没收下去,却又硬生生把象征正义的衣服穿在身上,看起来既滑稽,又无可救药的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你不是说不来吗?”
谢知安正襟危坐于沙发的另一侧,本想和陆云罹保持一个不会被有心之人胡编乱造的距离,只是没料到陆云罹这不要脸不要皮的三蹭两蹭就把自己挪到了和谢知安贴着坐着的地方。
“你知道吗,我们家人都一项超能力。”
“什么?”
“快速救场能力。”陆云罹煞有介事的说道:“瞧瞧,我大哥今天早上才告诉我这次得我来。”
“嗯,那的确很厉害。”这一次面对陆云罹一如既往地胡扯,谢知安破天荒的应付了一句,就在陆云罹以为谢知安这是转性了的时候,下一句不讨喜的话接踵而至:“我觉得穆清有问题,大问题。”
“怎么说?”
“刚才我和他在阳台上聊了一会儿,他往我茶水里面放东西了。”谢知安肯定地说道:“是催眠类的药物,量很少。”
“ok,你刚才和一个摸不清底细的人在寒风中的阳台上喝茶,并且知道人家下药你还给喝了?”陆云罹语气不善:“您可真是以身殉职的好警察。”
“他不会在这种场合下过多的量,而且我对这类药物有一定的抗性。”谢知安朝着陆云罹的方向侧了侧身子:“我不能确定他究竟问了什么,但我可以保证我什么都没有说。”
“我虽然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对这类药物有抗性,但是现在明显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好时机。”陆云罹拿起水杯挡住了自己的嘴唇,轻声的在谢知安的脸侧说道:“封姐……就是局子里特聘的法医,下次介绍你认识。封姐今天中午给我发讯息说,穆清以前是他们学校的,算是她学弟,学的心理学。大三的时候出国深造,这么多年也没和大学朋友联系过,没想到再次出现居然成了个商场新贵。”
“他没有抛弃自己大学所学到的东西,还把它用在了别人的身上。”
谢知安皱了皱眉,转头的时候才发觉到陆云罹现在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自己的身上,更不提周围已经有注意到的人若有若无的把视线投向了这里。
谢知安都快被陆云罹气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大庭广众之下,就不能坐有坐样,讲点礼数!
“陆云罹你坐好!”
就像是一只突然炸毛的猫,谢知安凶巴巴的对着陆云罹说。
“咱们不是在说小秘密吗?难道你要让我大声说?”陆云罹挡住谢知安想要推开他的手,硬是把谢知安拉到了自己身边,小声的说:“好好坐着,穆清在看这边。”
谢知安下意识的朝穆清方向看了一眼,却并没有发现什么。
“你要是能看出来,可能就能正式上岗了。”陆云罹翘着二郎腿靠在了沙发上,拉着谢知安也靠在了沙发上:“等下宴会结束他肯定还会找你,别的人我来应付,你问他要一下联系方式,就说……你们家想和他合作?反正不管什么理由,要到联系方式。”
“你去不是更合适吗?”谢知安不解,这种基本全靠糊弄人的事,陆云罹应该更熟练才对。
“一来,他想维持自己多金且仁义的形象,就‘不屑’和我过多交流;二来,他要是真有问题,招惹我也没好处,在我这儿,不能用‘越危险就越安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