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警局今天的车基本都没派出去吧?”
“大哥生日,晚上得回家一趟。”
听了这话,邱明远立刻挥挥手,心领神会的没再多问了。
邱明远比陆云罹入职早上三四年,那时候顾局提着一身戾气的陆云罹来警局的时候,他还以为这是哪家的二世祖犯事儿了被局长亲自给抓起来了。
然后顾局就把陆云罹丢给了邱明远。
“新来的,你带带。”
说完这话拍屁股就走的顾局自然没看到邱明远在他身后竖起的中指,不过也可能察觉到了,装作没看见,因为他自己边走边在身侧竖了个大拇指。
邱明远本人年轻时候也是一纨绔,整日里觉得自己上能九天揽月,下能四海抓龙,后来结了婚改邪归正,又在警局五讲四美三热爱了几年,整日里就差全吃素直接出家了。
所以他最头痛的就是陆云罹这种——和自己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的。
也不知道造物主是怎么造出这种操蛋玩意儿的。
不过相处久了,才发现陆云罹这孩子其实就是后知后觉的叛逆期,整日里拽的二五八万似的,你要和他凶,他比你都凶。但你要和他好好说话,就一脸别扭的乖乖听着。
压根儿就一缺爱少年。
邱明远只觉得自己真是还没晋升奶爸呢,就体验了一把带娃的感觉。
带娃带久了,陆云罹偶尔也会和邱明远说一点点自己的事情,不过也都只说些皮毛,但总体也能猜出来个大致状况——陆云罹和家里的关系说不上亲热,但也绝对不坏。
陆云罹在三路口这边有一处房子,不大,正好能窝进他这么大的一个人,还有一只五岁的棕色巨型阿拉斯加和同龄的折耳猫——名叫拆拆和折折。
瞧瞧,多贴合实际又简洁明了的名字。
一般没什么大事儿的时候,陆云罹都是下午八点准时回家,因而他现在一身水气进屋的时候,正趴在落地窗前睡觉的拆拆和折折集体转头看向了他。
四只眼睛里面都写满了疑惑——这铲屎的怎么现在回来了。
给两位祖宗倒上晚上的口粮,陆云罹进屋将早上准备好的一套衣服提上,站在门口伸手呼噜了一把屁颠屁颠跟过来的拆拆和折折的脑袋。
“我晚上晚点回家,你两乖乖的。”
大概是这种话说的多了,拆拆和折折对此已经有了反应。
拆拆伸出舌头舔了舔陆云罹的手,折折则是转了个身将屁股对着陆云罹。
陆云罹抬脚踹了折折软乎乎的屁股一下,随即迅速在折折反应过来挠他之前退出了屋子。
北城大学位于平南区,是国内的一流学府。这一任的校长叫燕云,同时也是北城市教育局的局长,和陆云罹有过一些交际。
因而谢知安被喊到校长办公室时,就看到陆云罹正坐在沙发上与燕云相谈甚欢。
“哟,知安来了啊?”燕云站起来拍了拍谢知安的肩膀:“平日里记得把手机打开,你陆哥想提前来接你都找不到到你人。”
一听到这话,陆云罹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绷住。
啧,陆哥这两个字从燕云嘴里出来,还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嗯。”
见谢知安没拆台,陆云罹笑着站了起来,将手臂微微搭在了谢知安的后背,又得寸进尺的上移了一些,亲昵的勾住了他的肩膀。
“那行,我先带他出去了,燕校咱晚上见。”
“行!”
等到他们两个出去以后,燕云的表情才慢慢地拉了下来,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了好几圈,这才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
“陆二来找谢知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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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罹的步子很大,步伐也很快,这么半推着谢知安一直到了自己的车子里,这才发现谢知安的脑袋上竟然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想着方才手心下面摸起来没两两肉的身体,陆云罹张嘴就来了一句:“身体有点虚啊小伙子?”
……
只要是个男的,不管性格多超凡脱俗,被别人说虚那都是要炸毛的。
谢知安看都不看陆云罹就拿出了眼镜布,自顾自的擦着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