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队干啥去?”
“和祖国的花朵谈谈心。”
……
邱明远拿起手中的油条招呼了一声石化在门口的小警员:
“吃不?早上刚买的,北市场拐角那家的油条,正宗!”
“不……”
“年轻人不要总是大惊小怪的,咱陆队这是对祖国未来的花朵进行爱的洗礼。”
怕是祖国的花朵经历完陆队的洗礼那得一朵朵全枯了。
陆云罹此人,身长一米八八,肩宽腿长,是个标准的衣架子,走起路来带风,有着一股干净利落的架势。
他的脸部轮廓随了父亲,浓眉,深眼窝,薄唇,本该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帅哥。
可偏偏一双眼睛又随了母亲。
纤长的睫毛,一双总是湿漉漉的柳叶眼,眼球颜色也极浅,若是有光,看起来就像是一对琥珀色的玻璃珠子。
那双眼看着别人的时候,总显得特别温柔,原本一分的真诚都能带出十分的感觉出来,若是真心实意,那真真是能让人溺毙在那双眼里。
只可惜是到目前为止,也没人有在他眼里游泳的荣幸。
“哟,老王,教育的咋样了?”
老王转过头无奈的看了陆云罹一眼,说道:“年轻人,火气旺,屁大点事儿就打架,我都不知道能说些啥了。”
“咱年轻的时候不也这样吗,不服就干!”
“去你的,没事儿干了是吧?”
“行行行。”眼见老王要赶人,陆云罹急忙抬手喊停:“你教育你的,我就瞎逛逛。”
陆云罹来这里其实也没什么事儿,要说真的,那就是闲得慌。
自打之前那出事儿结束以后,整个北城平静的连个泡都冒不出,偶尔出点事儿那也无非是张三家的摊子被李四砸了,王二黑家的狗咬了李狗蛋的腿,压根和他们特别调查组没什么关系。
整个调查组的人闲的坐在办公室拔腿毛都能拔上三天三夜。
这批小年轻可好,正好撞在骑个小黄车狂飙去警局的陆云罹枪口上,面对这群大放厥词的小年轻,陆云罹一脸和善的撂倒几个以后,打了个电话,打包全部带回了警局。
早上没注意看,陆云罹这会儿才发现在这群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小年轻里面,有着一个穿着浅灰色大衣,戴着金丝框眼镜,看起来乖巧十足的男生格格不入的混在了里面。
男生全程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视线不知聚焦在了空气中的什么地方,一看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典型状态。
老王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男生,他敲了两下桌子,用笔尖指了指他:“你,说说你是怎么回事?”
被点了名的男生抬起头茫然的看了老王一眼,那懵懂无辜的模样看的陆云罹都快乐呵起来了。
“我是路过的。”
嘿,还真是个快乐源泉,路过都能被不小心抓进来。
陆云罹摩挲着大瓷杯上的太阳图案和伟人头像,心里一分心虚九分看戏的想道。
就好似抓错人这事儿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经过了一轮调查,发现这男生还真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小心路过的。
于是特别调查组的组长陆云罹十分负责地接下了送男生出警局的任务,积极的和吃了两斤耗子药似的。
这让围观众人更加深刻的意识到一个国际难题——调查组的最近真的是太闲了。
“小兄弟多多见谅啊,这大清早的,大家都没睡醒,做事儿难免出些纰漏,要是不小心吓到了你了,给你陪个罪。”
陆云罹眉眼弯弯的从兜里拿出了一块薄荷糖递给了男生,那模样说不出来的真诚。
男生接过糖,点了点头:“你们的工作也辛苦,可以理解。”
“对了,小谢是吧?看见那群打群架的怕不怕?”
“我叫谢知安,北城大学的学生,早上从那里路过是因为周末在奶奶家住着。” 谢知安看着陆云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怕,因为与我无关。”
陆云罹微微睁大了眼睛,平日里看起来总是到处飘忽的视线突然完完全全的落在谢知安脸上,专注的就好像被眼前的人完全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