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天山弟子白骨堆积如山,终于将灵虚子的尸骸从北冥带回天山。
暴雨之夜,狂风怒号,天山重地有一不明人士偷偷摸摸地扛着一把锄头正在挖坟掘墓。
“啧啧啧,司命这是做了什么遭天谴的事儿?竟然连死后都有人不肯放过他。我说,这绝对是在盗墓吧?”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长安星君笑嘻嘻地看着一旁脸色阴沉的福禄星君,见对方神情不善,他便伸了个懒腰:“也罢,就让本星君捏个诀吓唬吓唬这小贼就是。”
福禄星君冷漠摇头:“算了吧。有因必有果,有始方有终,你贸然出手干涉,阻了别人的因果,让司命知道,可不得念叨死你。”
长安星君细想,也对,便收了手中的折扇,嬉笑一声调侃道:“福禄,这可不像你啊,从前你可是以喜好多管闲事而出名的。”
福禄星君不以为然地说:“司命的命格是他自己书写的,死里藏生不是他管用的把戏吗?”
“哎,那照你这么说,司命这家伙弄这么大一个局,还把自己写死了,竟是想要逃过天道的法眼?”长安星君略感惊讶地问。
福禄星君漠然置之,“你要是真这么想知道,自己问去呗。”
“别这样嘛,你就告诉我呗!”
——
北冥魔族计划了整整十年之久的侵略战被帝翼提前引发的战争粉碎,帝翼与仙泽里应外合,曾一度击败北冥二十六座城池直逼北冥魔尊复始的老巢。
而在攻入战的前一日,一直势如破竹甚至有将北冥魔族一举歼灭之势的修仙界联合军却选择了原路返回。
无人知晓联军首领仙泽为何会突然下此命令,但自此数百年,魔族一蹶不振,甚至连魔尊复始也了无音讯。
直到一年后,一名黑衣少女抱着一把赤剑从北冥远赴九州,来到天紫山找到自那以后一直不肯原谅自己的莫家家主,完成一代帝王未曾完成的约定。
“这把水月剑是那位大人留给你的,虽说百里无双打造的剑举世无双,但是剑本身是没有灵魂的。如今,剑魂已附体,神器已成,我自当将它——双手奉上。”
莫空镜沉默的接过这把世间最好的剑,像是接下了一代人的承若,“可沁……从今以后,你又该何去何从?”
宁可沁沉默不语,将兜帽重新戴好,毅然踏上新的远征。
“吾之一生,只为复国而活。”
——
“哎,你听说了吗?仙盟的左盟主换人了!”
“什么?!仙泽大人可是身体抱恙?”
“那倒也不是,只是听说思妻心切,旧疾复发,故而再也无法担任左盟主一职,这才退位让贤的。”
“怎么这样……”
“那,你可知新上任的左盟主姓甚名谁?”
“好像是叫……银牙吧?据说其修为一点儿也不逊色于前左盟主呢!”
神界天宫,百无聊赖的长安星君在找了一圈无果后终于在福禄宫门口逮住了一个门童,“你们主子又跑哪儿去了?”
“诶诶诶诶,长安星君?”门童战战兢兢地退后两步行了个大礼,随后怯生生地看向他说:“星君,我们家主子有留话给您。”
“留话给我?”长安星君饶有趣味地打开折扇作势摇了摇,笑问:“是什么?说来听听。”
“我们家主子说,他近来仔细回想了一番,发现您的模样真的是和他那杀千刀的师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笔账,我家主子说他先跟您记着,早晚要算算的。星君、这是我们家主子的原话,您、您可别怪罪小的。”
见门童小心翼翼地望着自己,长安星君脸皮一僵,干咳一声道:“你家主子还说什么了吗?”
“就这些,再没了。”
“那你家主子现在人在何处?”
“跑、跑了。”
“什么?!跑哪儿去了!”
“跑、跑去凡间,跟人成亲去了。”
长安星君呆滞了片刻之久,忽而头疼扶额道:“真是的,好容易找回一个苦力,这下好了,又得重新去找个星君上来顶位了。不对,司命也跑了,本星君还得再去重新找两个人来!真是的,苦力要是这么好找,神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