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玉估计也挺意外,他问我,“你来我们学校了?”
我特好脾气的嗯了声,“在食堂门口转悠了半天也没见着你。”
“原地待着,我去找你。”张宝玉话说完就挂了。
我的心又他妈砰砰砰跳个不停,唉,都不用我爹骂我没出息,我自己也承认。
三分钟后张宝玉出现在视线内,而我正蹲在地上捡石子玩,陈仪先看见他,一巴掌拍的我差点亲吻大地。
“哎哎,来了来了!”
我一个猛抬头就看到芝兰玉树的小张朝我走来。
近在咫尺之时,陈仪把手里的玫瑰给我,我摸摸耳朵有点发烫,不太好意思也往前走了几步把花递给他:“我想着你们学化学的不是经常要提取东西么,这个应该能派上用场。”
张宝玉挑眉指指中间秃了的花心,“这朵呢?”
我定睛一看,谁他妈把爱情之心给薅秃了!
陈仪皮笑肉不笑说:“我我我手太贱了,刚才等的无聊就给……”
我深吸一口气,真是不怕神一样的白莲花,就怕不带脑子的猪队友啊!
“那啥,我再去买一捧,你等着!”刚转身要跑,就被身后的人拉住。
“不用,这个就挺好。”张宝玉接过过玫瑰花,拉着我往实验楼走,我转身跟陈仪摆摆手:赶紧滚蛋,你哥去追赶爱情的脚步了,别碍眼。
陈仪气的拿石子丢我,本人不予理睬智障。
第五章
估计打电话那阵张宝玉还在实验室,白大褂都没来得及脱,鼻梁上架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他身量又高,捧着玫瑰花跟走秀一样,长腿迈几步,踏碎我一地芳心!
“小张,你是不是挺忙?”
张宝玉说还行,最近项目快收尾了,还得熬几个大夜整理资料。
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故作大方道:“要不你先去忙?我也没什么要紧事。”
谁知张宝玉这人真不和我客气,松开手就得走:“不早说,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眼见着肉送到嘴边,我偏偏咬着牙说不饿,什么毛病!
“哎哎,也不是一点事都没,院长让咱俩有空去做个平衡素分析。”
这二十五年风风雨雨练就了我唯一的特长——编瞎话。
张宝玉转身好整以暇看我,“许沭阳,你这人能不能靠点谱,差不多年纪的都当爹了,你还天天满嘴跑火车,跟我进去等着。”
我没再敢多说话,怕人家练我,不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当不当爹的不就一句话的事么!
张宝玉把我安排在公共休息室就走了,我无聊的很左转转又看看,还真叫我瞅见个宝贝,这试管里的东西怎么五颜六色的,嘿,这七彩小虫有鼻子有眼的,挺好玩。
“别动!”
门口站一人,一嗓子嚎出来我他妈差点玩脱,那小瓶抖了两抖愣没让我摔出去。
我老老实实把小虫放回去,气沉丹田一嗓子嚎回去,“喊什么喊!就你嗓门大啊!”
那人一副小白兔样,凶起来也是真凶,指着我鼻子说:“你谁啊,这可不是随随便便进来的地方。”
老子一没偷二没抢,怕你?
我把他手指头往旁边拨了拨说:“我是科研人员的老板,在这等人呢。”
小白兔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看了我几眼,突然就变了脸色。
不是变得不好,而是变得超级温柔,柔声细语的和刚才完全俩人。
“你是刚才打电话给宝玉的朋友吧?”
好家伙,这就是刚才跟张宝玉一起的人吧!
姿色嘛算上乘,比我嘛,还不太行。
可人家是高知分子啊,有共同语言,我呢?学渣一个,穷得只剩钱了。
这么一对比我优势确实不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