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哪有一开始就能成为好搭档的。
你有你的矛,他有他的盾,突然要你们一起工作,总会产生矛盾。
磨合磨合,就是用你的矛磨薄他的盾,用他的盾磨平你的矛。当矛不再尖锐,盾不再自封,人也就默契了。
任何人、任何事都是这样的,所以许是瞻和易棠、许总和易秘书也是。
那之后,尽管谈不上一帆风顺,但也显得那么顺其自然。
一直到许是瞻上任许氏集团的ceo,易棠成为他的首席秘书,易棠才知道许是瞻的真实身份。
“许总实力瞒天过海啊。”易棠当下只觉得许是瞻瞒了他,难得调笑他一句。
两人当时已经共事一年了,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易棠不会因为许是瞻的身份,就觉得对方是尊大佛而诚惶诚恐地伺候
许是瞻也因为这份坦然,心情不错地说:“想瞒过易秘书确实很不容易。”然后还放易棠早点下班。
易棠开心得浪起,立马就带上朋友a和朋友b去吃大餐。
朋友a和朋友b为易棠的升职加薪好不高兴,毫不客气地狠狠宰了易秘书一顿。
三个人胡吃海喝,说说笑笑,在路边烧烤摊没心没肺的,闹腾得没个正形。
朋友a是千杯不倒,易棠又因为一年的应酬而酒力见长,一来二去,只有朋友b先喝趴下了。
在朋友b喝醉的嘟囔里,朋友a和易棠碰杯,衷心地贺喜:“恭喜啊易秘书,苦尽甘来。”
易棠一饮而尽,笑骂:“文盲,天天乱用成语。”
朋友a咂嘴:“啧,难道不是?你以前真只是个小秘书,现在可不一样了,许氏集团的总裁秘书,说出去多唬人。”
易棠笑着给了他一掌。
朋友a又干了一杯,舔了舔唇,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很累吧,一定很累……以后恐怕会更累……”
“你也醉了。”易棠也干了一杯,然后给他俩的杯子都满上,“今天你俩不行。想想以前,酒量最差的可是我啊。”
“不行不行,确实不行。”朋友a也不知道听成了什么,牛头不对马嘴地对易棠说,“你当了秘书后,我们仨就都没聚过了。”
易棠苦笑:“大哥,这不是正聚着么,我钱包都给你们宰扁了。”
朋友a趴到桌上转起酒杯,双眼迷离地问:“很累吧,跟大老板做事……很累吧?”
易棠一顿,继而轻松地笑道:“累的,但是也就累那么一下而已。”
“谢谢你们啦,我的朋友。”
-16
晚宴进入尾声。
见该有的应酬都结束了,许是瞻便带着易棠先向东道主告辞。
“哈哈哈,许总怎么这就要走了呢。”乐罡基金的代表憨笑着上前,握着许是瞻的手不肯放,“瞧我,今晚瞎忙活的,谁都没顾好,不如我陪许总再喝几杯?”
许是瞻不动声色,左手看似只是轻轻覆在代表的手背,其实暗里使劲,让代表不得不松开他的右手。
收回右手后,许是瞻边整理袖口,边幅度极小地牵了牵嘴角,“不好再贪杯了,多谢金代表盛情。”
金代表被拒绝也不好再强留,只是仍和颜悦色地端着:“许总太客气了,我们都还没感谢您能赏脸来呢!那,就不耽误许总的事了,您路上小心。”
许是瞻朝他颔首,然后一言不发地,也不管代表的脸色变得有多不好,带着易棠转身就走了。
易棠全程默不作声,在许是瞻背后当一块尽职尽责的背景板。
可一回到车里,易棠就像得了多动症,时不时换个姿势,手脚怎么放都不舒服,兀自蹙眉苦恼着。
许是瞻坐在另一边,丝毫没有因为旁边的动静而困扰,照旧闭目养神。
没过一会儿,易棠大概憋不住了,侧身开口:“许总,我始终觉得不对劲,尤其那个金代表,说不上来的奇怪。”
“小心思罢了。”许是瞻仍闭着眼,微仰的下颌呈现出锋利硬朗的弧线,“不足为奇。”
“可是……”易棠还有话说,却不得不止住,看着许是瞻缓缓睁开眼睛,然后偏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易棠被看得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