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昱冒出来,假装团客。“导游,说说这客栈名字的由来呗。”
导游撒么赵昱一眼,根本没认出来这人是谁,可是干导游的天生爱卖弄掌故,见有人问,也乐得解释。
“这个花子啊,其实就是咱们说的叫花子,客栈老板是个外地人,流落于此,在后巷前街讨些剩菜残羹聊以糊口,后来据说救了个大官,从此发迹,就在这地块开了这家花子客栈。”
赵昱眨眨眼睛,冲李泊桥做了个鬼脸,哎玛,弄岔劈了。
导游科普完,冲着大部队挥舞了一下旗帜,“都跟上,跟上啊!”说完看了眼赵昱,转身走了。
众人揣着不知哪年哪月何人编撰的掌故,开始一门心思找茶馆,也就这点念想了。可能是老天爷垂怜这几位远客走得口干舌燥、眼冒金星,茶馆并没有费多少脚程就到了,而且环境相当不错。
虽然也只是砖墙灰瓦水泥地,但透着清爽。几人走进院落,沈向晖忽然发现个好玩的,他挺起腰急喊:“快过来,这有个水井。”
几个人走过去,院墙东北角还真有个老式的压水井。马宁和程浪玩心大起,互相压着让对方洗脸,程浪摘下眼镜,没地儿放,想也没想,直接把眼镜塞给了李泊桥。沈向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几个人分别洗了脸,捡了张木桌坐了,眼巴巴盼着上壶好茶,解解游玩疲劳。马宁这个大管家走到柜台前一瞧,那茶杯都不知多少人用过,直接断了喝茶的念头。幸好茶馆也卖饮料,干脆买了几瓶水,一人发一瓶。
别人还好,沈向晖从落座就一言不发,见到水,拧开盖子就狂灌,结果喝得太快,全洒脖领子上了,人也呛了水,张开大长腿低头咳个不停。
程浪忙帮他拍背,一时间气氛非常尴尬。
“你慢点!”程浪一边拍一边说。
沈向晖摇着手,脸憋得通红,眼角激出了泪花,看那样话都说不出来了。程浪陪着,水都没顾得上喝。
李泊桥看在眼里,一言不发。
回程的路上,一车人都累了,昏昏欲睡的。李泊桥开着车,就听见程浪在车后问沈向晖到底哪不舒服。
沈向晖一脸苦相,哼哼唧唧的,一会儿说自己可能中暑了,一会又说中午吃得太油,胃不舒服,总之就是一个难受。他这样程浪也不好过,一路也没顾上给李泊桥递眼神。
到了城里李泊桥停了个车,沈向晖抬头一看,是家药店,就警惕地问:“他到药店干嘛?”
没一会,李泊桥走出来,把手里的两样东西递给沈向晖,沈向晖低头一看,是人丹和霍香正气水。
这天回得更早,到酒店时才下午四点钟,几人商议好先回房间休息,再集体出去吃东西。李泊桥跟在程浪身后往房间走,不提防沈向晖忽然追上来。
“浪儿,我胃里面难受!”
程浪看着他,目光充满质疑:“不是吃药了吗?”
“吃了不管事么。”沈向晖一脸痛苦。
“那你什么意思?”程浪表情严肃。
“你陪我”
程浪:
“我真难受,你摸我是不是发烧了?”沈向晖忽然去抓程浪的手。
程浪一把甩开,有点生气。沈向晖很少对他动手动脚,印象中好像就有那么两次,被程浪骂回去之后,就一直很规矩。而且那两次都喝了酒。
程浪抬眼看向沈向晖,沈向晖脸色确实不太好看,可怜兮兮的。
程浪没好气地说:“行啊,陪你,赶紧上床躺着去。”
沈向晖朝李泊桥要了房卡,捂着胃小步急走,回了自己原先的房间。程浪眉头皱得极紧,站在走廊里不说话。
李泊桥倒是走过去说:“他不舒服,你去陪陪他吧。”说完转身也回了原先的房间。
程浪刚一进门,沈向晖立刻哼起来,程浪烦躁得不行,一句话也没和他说。
李泊桥走进房间,直接点了根烟叼上。赵昱一看是他,好奇问:“你怎么回来了?”
“沈向晖不舒服,要程浪陪他。”李泊桥吐了口烟,把头仰在圈椅靠背上。
“装的吧,白天挺精神的。”
李泊桥没说话,赵昱也拿了根烟出来,“我看你呀,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