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人生里的第一份光明,把他孤寂的内心照得一片明亮。
最后再陷入无尽的黑暗。
姐姐走了。
她要回老家去嫁人,不会再回来了。
那就走吧。
眼里浮现的不是伤痛,而是仇恨。
二十二岁的褚晟再次碰到她是在法庭上。
她的丈夫被人撞了,肇事者酒后驾驶。
昔日温婉的女子苦苦哀求他们能给个说法,褚晟本想扶起她,走近猛然看清她的脸,突然低低的笑了。
女子却已经认不出他,灰暗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希望。
他起身,冷漠离开。
风头正盛的褚律师都不愿接下,这种卖力又不讨好,搞不定会得罪高官的事,谁还会去做?
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
年轻的男子坐在驾驶座上看着那个失魂落魄的女人一步一步离开,他的眼里却出现了喜悦。
诡异至极。
栖悟睡得不是很安分,他左滚右翻的,被子被踢到床的每个角落。
忍过几番后褚晟怒了,扣住栖悟的腰,被子一盖就把人给牢牢固定住了。
这下人不动了,睡梦中的猫却严重不满起来。
栖悟探出没被抓住的尾巴,用力的在空中甩动。
他的尾巴太长,几次三番糊了褚晟一脸的毛。
嘴里还不断发出细小的猫叫声。
“……”褚晟面无表情的接受着尾毛的洗礼。
“喵!”栖悟皱起眉,想是不满到了极点,尾巴重重一甩,打在了褚晟的脑袋上。
“……”他看着呜呜沉睡的脸,嘴角挑出一个冷笑。
他一把抓住不断动弹的尾巴,一下塞进栖悟正在叫唤的嘴巴。
世界安静了。
“诶我说你们这么大晚上的吵……什……么……”推门而入的连安目瞪口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半晌他轻咳“打扰了,你们继续”转而一把关上了门。
那画面太过有凌虐美感他不敢看。
褚晟收回视线,低头看去。
正巧碰上了睁眼的栖悟。
它满脸茫然,嘴巴还叼着自己湿漉漉的尾巴,就这样怔愣的仰头看褚晟。
“醒了?”
栖悟点头“我尾巴怎么在嘴里”
“……你牙痒,在用尾巴磨牙”
“哦”栖悟接受了这个明显乱说的解释。
然后他转过身,把身子缩成一团,抱着尾巴又陷入沉睡。
褚晟看着这只明显不在状态的猫咪,挑眉。
三,二,一。
“艹!”栖悟猛地转脸“为什么你在我床上?”
“这问题得是我问你”
栖悟记得,自己今天让连升给自己准备了一间单独的房间以免受到杂种的骚扰,自己明明躺在自己房里睡觉,为什么一醒来就看到了这杂种。
他向四周看去,这的确不是自己的房间。
一个不太好的想法自心中升腾。
“你半夜莫名其妙的爬床,扰人好梦不说,居然现在还理直气壮的质问我?”趁着栖悟睡着了把人给抱到自己房间的褚晟义正言辞的点评道“真是颠倒黑白”
栖悟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傻傻信了“我为什么半夜爬你床?”
褚晟还煞有介事的想了想“你认床?”
“……”
“你不知道”褚晟叹口气“刚才你梦游般从房里出来,吓坏了一堆巡夜的护卫,有一个还当场突发心脏病,幸好药在身上,救回来了”
“……你不是在睡觉吗?说得好像你看到了似的”
“我听说的”褚晟稳如老狗“那场面太过浩大,在场的人心惊肉跳,向我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啧啧,真是闻者悚然”
“……那怎么办”
褚晟摸着下巴盯他半晌“找到原因之前,你先搬回来睡吧”
然后又叹息一声“真是可怜我了”
栖悟咬咬唇,半信半疑朝着行白问道:他说的是真的?
吃瓜群众行白同志猛地被点名,默然半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