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闫柯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希望你幸福。”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至于原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只能让自己更加难过而已。
若是说他之前不清楚这个原因,他还会认为自己家破产跟自己没有关系,但现在就像是突然告诉他,破产就是因为他这个人。
他站了起来,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回答。“谢安寒,你不能帮我,否则闻家大少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谢安寒受伤地垂头,她咬着自己的唇,很难过地落泪。
闫柯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用力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谢安寒像之前一样,红了额头,摸着自己的额头,扑朔掉泪,只是眼里的伤心少了些许。
“我不怪你,真的,这大概是命吧。”闫柯苦笑一声,想到了他妈所说的关于命的事情,然后便想到了那个和尚。
现在那个和尚,会不会有一点担心他呢?
“闫柯哥,有喜欢的人?”谢安寒很敏锐地感受到了闫柯眼里的情绪。
“有。”闫柯轻声回答,然后说:“帮我逃出去吧,我有点想去找他了。”
谢安寒收起心中的酸楚,祭奠了一下自己死去的初恋,然后柔软地一笑,点头。“好。”
来接他的人竟然是刘叔,刘叔说他接到了谢大小姐的电话,让他来接闫柯少爷。
闫柯大约能够明白对方的意思,在谢家,任何人都不能轻易相信,所以她便选择了最让她信任的刘叔。
谢安寒与闫柯道了个别,然后便悄悄从刚刚走出后院的小路摸黑走了进去。
“刘叔,能带我去白露寺吗?”闫柯接过刘叔送过来的衣服,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闫柯少爷是要去见古什高僧?”或许是这件事情太过于惊悚,刘叔不免带了些上扬的语气。
“嗯,突然想静静心。”刘叔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情况,但看闫柯少爷满脸苍白,便知道最近他一定没有睡好。
老爷夫人涉嫌携款潜逃的事情,他也是刚刚才被谢安寒大小姐告知。想到少爷那性格,便猜测到少爷肯定为了这件事情费了许多的心力。
只是他也不过只是个普通人,又是涉及国家法律的,能够帮他的实在不多。
白露寺的夜很宁静,高空的空气很干净,偶尔有风,夹杂着细雨。
夜灯在半腰上,闪烁着安然的光。
刘叔停在半腰,看着蜿蜒入云的台阶,劝道:“都下雨了,我还是送少爷你回公寓吧,你也好……好好睡一觉。”
闫柯摇摇头,看着沾湿了的窗户,对着刘叔道:“我想下去看看。”
刘叔有点不愿,但闫柯已经下了车,刘叔看着那雨,立刻忧心忡忡,立刻熄了火,闯进了雨里。
闫柯已经停在原地了,刘叔看去,微微有点疑惑。
闫柯却是满眼都只有眼前的僧人,对方打着伞,站在雨中,正在朝他走来。他直觉自己可能在做梦。
来人已经很近了,他撑着伞,然后用高大的身躯,将对方笼罩。
闫柯不免笑了起来。“我似乎在做梦,你怎么会在我想要见你的时候出现啊?”
僧人没有说话,然后像是看见了愣在一边的刘叔,便朝着对方示意没事。
刘叔不知为何觉得眼前的情况稍微有点违和,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坐进了车里。他抬眼望过去,却是见闫柯竟然直接抱住了那位高僧的腰,将自己的脑袋搁在了对方的怀中。
刘叔愣住了,嘴唇开合,似乎无法相信。
闫柯却是全然不知身后刘叔的车子已经离开,只是自顾自地往僧人的怀中蹭,对方的怀抱极其温暖,那种感觉很熟悉,即便是隔了几个月,他依旧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就是他要的僧人。
他在这种檀香中,陷入了沉睡。
僧人将他横抱起来,轻叹了一声,终是打着伞,步伐稳健地朝着半山腰的屋舍里走去。
屋舍的房门被打开,外头的细雨悄然入室,他乘着月色来到房内的床前,轻轻将怀中的男人放入被褥。
他盯着眼前熟睡的漂亮男人看了许久,等到雨停,他才慢慢从屋内走出,为男人关上了房门。
来到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