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打扑克能小点声吗?我还想睡会儿来着。”李知返有些感冒,所以声音沙哑。由于坐在最后一排紧靠着教室后门,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把后门嵌了个缝儿,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季寥一副看二逼的模样看着李知返:“睡什么睡啊,好不容易老师不在赶紧撒欢儿啊!别那么操蛋成不,跟着一起玩会儿呗!”
李知返摇了摇头,脑袋晕乎乎的:“不玩,上回课间和你们玩扑克被主任看见,结果周一升旗的时候被叫到升降台上拿着喇叭点名批评!我可不想再那么丢人了。”
“你脸皮儿咋那么薄呢!不就是被当众批评了几句么!你还没在这个学校的时候,我几乎每周一都被这么点名批评。这不,现在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谁不认识大名鼎鼎的帅寥寥!”
李知返咧嘴笑了笑,觉得季寥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他见自己在这么吵的环境下够呛能睡着,就拄着脑袋在一旁看热闹。
“咚,咚,咚。”后门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李知返正看的来劲儿,一开始没当回事以为自己幻听了。
“咚,咚,咚。”这敲门声又响了一遍,李知返这才扭着脑袋回头看了一眼。他本以为会是教导主任或者是班主任在敲门,结果一看并不是。
敲门的人就靠着他们班的后门倚站着,李知返仰着头,见眼前的人脸上露着满是活力又尽显温柔的笑。
李知返不懂,明明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为什么能露出这两者兼容的笑来。他那眉毛也好看的恰到好处,硬朗却不让人觉得过分犀利。他的五官实在太立体了,鼻梁高挺,隔开那双淡棕色的眼睛。
后来李知返才知道,他的奶奶是个法国人。
“学弟?”这人伸手在李知返的面前晃了晃,他见眼前的人像失了魂儿一样,没忍住的笑了。
李知返被这一声“学弟”叫的清醒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学长有事吗?”
“没什么事。”学长回答,而后拉开后门走了过去,“我听季寥提过你,他说降级之后,你是他这个班里第一个朋友。”
听到身边的动静,季寥回头看了眼惊呼:“卧槽,老贾,你怎么来了?”
“老师开会前允许我去体育馆练排球,我这练完正好路过,看你们班后门开着就来看看。结果看到你打扑克打的正嗨,我看你在全校面前被批评的脸还没丢够吧!”
“又不是第一次被批评,早习惯了好么!再说了,我这也是正好给全校少女们一个目睹帅哥的机会!”季寥咧嘴,无所畏惧,甚至觉得荣幸。
“操,这装逼的。”这学长对着季廖说了声。
季廖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拍了拍李知返的肩膀:“这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学弟,这个班里和我第一铁!我还想和你说呢,明天开始我就和他一起来学校了,正好他路过我家。省的你每次都走那么早,我可不陪你早起了。”
“随便,正好我也不想等你。”
季寥被怼,撇了撇嘴:“也不在我新老铁面前给我留点面子!那个啥,你们俩相互认识一下吧!”
李知返抬头看了眼学长,发现从他现在这个角度看上去学长的下颚出奇的好看,他看的出神,直接把要自我介绍这个事儿抛到了脑后。
季寥见李知返张着嘴不说话,狐疑的看了眼:“你搁这红着脸扭捏啥呢?看到大帅比害臊了?”
“没有!!!我感冒了所以脸才红。”李知返瞪了季寥一眼,握在椅背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我叫李知返,迷途知返的那个知返。学长,叫什么名字?”
被这么一问,学长低头,垂眸看着李知返。他的睫毛虽然很长,但投在眼下的阴影却并未阻挡得了那流转的目光。
“贾临圻。”学长平静的声音舒缓而来,“我叫贾临圻,罟师荡桨向临圻的那个临圻。”
这个名字从李知返脑中闪过,像是磅礴大雨中的雷电,一下就给他劈醒了。他虽然醒的突然,但梦到贾临圻的这个事儿却并不突然。这么多年了,他自己都记不清梦到过贾临圻多少回了,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估计是因为宿醉的缘故,李知返觉得头疼的都要炸了,他按了按太阳穴,眼中却逐渐浮现起昨天卫生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