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源亲了亲苏遥的脸,发现小家伙眼眶红红的,好像狠狠哭了一场。
铲屎官陷入了茫然的愤怒中。
他的小猫咪出门才两个小时,怎么就被欺负得眼睛哭肿了嗓子也哑了。
谁干的?
那傻缺导演到底干什么吃的?
可小猫咪已经睡着了,在梦里嘀嘀咕咕地小声嘟囔着,委屈得缩成一个球。
秦向源没法把睡熟的小猫咪叫起来聊人生,只能一个人反复思考,该怎么和苏遥聊聊在外面受欺负要告诉老公这种简单的道理。
秦向源看着小猫咪精致的睡颜想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累的满眼红血色。
睡饱的小猫咪伸着懒腰睁开眼睛。
睡了一夜,他嗓子不哑了,眼睛也不肿了。
嘀嘀咕咕地在铲屎官怀里蹭了一会儿再爬起来,又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猫咪,摇头晃脑地刷牙洗脸,闭着眼睛收拾他的小书包。
秦向源站在苏遥身后,有点牙疼。
难道他真是年纪大了,跟不上精力旺盛的小妻子了?
陷入中年危机的秦总警惕起来,让周礼删掉了行程表上一些不重要的事,腾出时间来健身和养生。
苏遥再也没提那天晚上在剧组发生了什么,秦向源派人去问,得到的答案是那天晚上拍的是哭戏,苏遥表现的特别好。
这件事就这样揭了过去。
一周之后,周礼拿到了沈凌玹新写的词曲,顺便请了公司里最好的声乐老师给苏遥开小灶。
秦向源亲自带着苏遥去录音棚见老师,在路上把《烟》的词曲扔给他:“好好看看。”
苏遥没有秦向源预想中的兴奋和欢喜,接过词曲之后依旧焉头耷脑的,小声说:“哦。”
秦向源轻轻皱了皱眉,问:“你在想什么?”
苏遥小声嘟囔:“没什么。”
秦向源一脚刹车踩下去,把车停在了路边:“苏遥,你到底在闹什么?”
苏遥委屈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没有闹!”
秦向源阴沉着脸,像所有面对青春期儿子的老父亲们一样不知所措。
叛逆期的最明显症状,就是小屁孩儿拒绝告诉他的老父亲他有多委屈,又是为了什么委屈。
而他的苏遥的关系,比一般的父子关系更加复杂,也更加微妙。
秦向源深吸一口气:“苏遥,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交给我,一定会比你自己处理得更好。”
苏遥红着眼眶说:“我自己能处理!”
交给这个老变态干嘛?
这臭老头安排自己的新欢旧爱合唱,事儿都是他挑起来的,交给他处理个鬼啊!
苏遥知道沈凌玹不喜欢自己,虽然只是听到了只言片语,可他知道沈凌玹有多讨厌他。
那个温柔俊美的男人,淡漠又高傲地轻轻几句话,就把他踩在了脚下了,划开了身份的界限。
苏遥脾气很臭,自幼小心翼翼地揣着他脆弱却重之又重的自尊心。
可他没法冲出去和沈凌玹吵架,他没资格。
他甚至……卑微下贱得……不愿意失去这个和沈凌玹合唱的机会。
苏遥的自尊心憎恨着自己的选择,可他太卑微,太脆弱,太渺小,比起被瞧不起的难受,他更害怕自己达不到沈凌玹的要求,他的声音会被沈凌玹压得像小屁孩儿唱儿歌,他怕血淋淋的对比会让他变成众人口中的下一个笑柄。
他有那么多的心事,那么多的难过,可他一句不能对秦向源说。
那是他的金主,不是他的父亲。
只有亲人才会包容小屁孩儿这些可笑的矫情心思。
金主太忙了,作为宠物,首先要记牢的就是不能给金主添麻烦。
秦向源被小猫咪凶了一口,有点不知所措地捏捏鼻子,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办呢?
小猫咪边哭边凶的样子真可怜,可是他该怎么办呢?
秦向源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淡淡地说:“声乐老师只会等你半个小时,你是打算快点交代完然后去上课,还是和我在这里僵到老师离开?”
苏遥眼里含着泪,他想起周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