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抬起了他的下巴,笑着说:“昨天是我这么多年来过的最开心的一个生日。”他凑过去在他嘴上啾了一口,“谢谢。”
就是可惜了祁敬之亲手做的蛋糕,没吃几口,就用来干别的事了。
真是事前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昨晚洗澡的时候,皮都快蹭秃噜了,才把身上的奶油给彻底洗干净。
“我下午去看一下任寒。”宋逸说。
祁敬之啧了一声,“你还怕他被消防员给拘留了啊?”
“神经……”宋逸笑了,“昨天把他一个人就丢那了,怪可怜的,我得去问问情况。”
“可怜个屁,活该!”祁敬之呸了一声,“我告诉你啊,少跟他呆一块,那人看你的眼神就不对劲。”
“就你这榆木脑袋还能看出来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劲?那你当初怎么没看出来我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呢?”宋逸弹了弹他的脑门,“我了解任寒,你别想太多。行了,我走了。”宋逸换上鞋走出了门。
“当心你的腰,”祁敬之嘱咐了一句,又指了指宋逸的屁股,“还有屁股。”
“滚蛋。”
宋逸下午给任寒打了个电话,打听到他原来的住址,就开车过去了。那间木屋果然不是他正常的居住地,纯粹就是平时闲了没事干用来放松心情的地方。不过,任寒呆在那里的时间确实占了他日常生活的一大部分。
宋逸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屁股刚一碰到沙发,就蹭的一下站起了身,脸部控制不住地扭曲起来。他皱了皱眉,忍着痛重新慢慢地坐了下来。
“怎么了?”任寒帮他倒了杯水,突然转头目光犀利地扫了宋逸一眼,“你俩……”
“嗯?什么?”宋逸抬起头,发现任寒的表情不太对劲,脸都皱一块去了,就跟被人逼着吃了一斤屎似的。
“你俩昨天不会干了什么吧?!”任寒啪的一声把水杯放在了桌上,指着宋逸,“你他妈还是下面的那个???”
宋逸呆住了。
任寒这弯儿转得有点快,他一时没跟上他的速度。
愣了好一会,宋逸才反应过来。
“你……看出来了?”宋逸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在脸上摆什么表情。
任寒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不出来就出鬼了,看他昨天那样儿,我要是拿手碰你一下,他是不是得把我胳膊给卸了啊?得亏我亲你那一下他没瞧见……”
宋逸但笑不语。
任寒翘起了二郎腿,“本来我就有点怀疑,结果昨天看到他那个着急的样子,啧啧啧,你俩不想让人知道也稍微收敛点啊,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啊?”
“是你眼睛太毒,我知道瞒不过你,本来一开始就想跟你说的,没说成。”
任寒拧着眉,“你怎么就跟个男人在一起了?我也不记得你以前有什么喜欢男生的倾向啊?”
“就是喜欢他。”宋逸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任寒啧了一声,“喜欢就喜欢了,我以为你怎么着也该是上面的那个啊。”
听到他的话,宋逸一口水差点没从嘴里喷出来,“咳咳……咳……”
“对了,我是看到这个才完全确定的。”任寒从茶几底下抽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宋逸,“这上面画的是他吧?”
宋逸接过了那张皱巴巴的纸,是昨天他随手画的那幅画,从火场拿出来后,因为当时情况太混乱一时就给忘了,什么时候从衣服掉出来的都不记得了。
“嗯,是他。”宋逸点了点头。
“哎……你果然是有天赋,你都多少年没画画了,随便一画还这么好看……”任寒感叹着,“你之前应该没用毛笔画过吧?”
“没有。”宋逸摇了摇头,“我都多少年没动过笔了,还毛笔……我只有圆珠笔。”
“就是因为这样,我当年才看你哪哪都不顺眼,”任寒不爽地叉着两条胳膊,转头问宋逸:“你真没打算在这方面重新开始吗?”
“没有。”宋逸把画放在茶几上抚了几下,“放弃了就是放弃了,我不喜欢纠结过去的东西,而且我没那个精力。不说这个了,你那房子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都烧成灰了,我过几天得找人重新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