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涛笑着说:“刚回来的。”
“哎哟我可有整一年都没见着过你了,”沈玉珍笑了笑,转头对祁敬之说:“小祁啊,张建强那事儿真是谢谢你了。”
“啊?”祁敬之一愣。
“哎哟,你怎么还忘了呀,就是涛子的爸那事儿啊,多亏了你找的那个律师,张建强进去了,判了三年。”
祁敬之愣在原地,沈玉珍还在继续说:“他进去了,我们娘俩能消停好长时间,真的太谢谢你了,要不是有律师帮忙,他哪能判这么久啊。”
“老板娘,你说,张建强被判了三年?”
“对啊,你不知道吗?吴律师没跟你讲吗?”
祁敬之想了好一会,才差不多明白过来,他淡淡一笑,说:“老板娘,那个律师不是我找的。”
“啊?不是你找的?”
“嗯,但我知道是谁找的。”
“是你的朋友吗?哎哟快告诉我是哪个,我要好好谢谢他。”
“我觉着他应该也没想着要什么感谢,没事儿,我帮您说声得了。”
“这样行吗?”沈玉珍看上去有点为难,“哎我还是当面跟人家道声谢吧……”
“您真的不用,我知道他的,他不在意这些。”
“那……成吧,麻烦你了啊。”
“没事儿。”
“那我先走了啊,”沈玉珍看了看祁文涛,“走了啊,老祁,有空去我那坐坐。”
“晓得了,回见。”祁文涛挥了挥手。
沈玉珍走后,祁文涛转头问祁敬之:“你们刚说的什么事儿啊?什么律师?”
“这事儿说来话长了,一会跟您讲。”
宋逸带宋惟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发现大球不见了,他在屋里找了半天,哪儿都没见着它的狗影。
“张姨,你看见大球没啊?”
“刚刚还看它在阳台啃球呢,怎么了?”
“不知道它跑哪去了,我找了半天,哪儿都没瞧见它……”宋逸皱着眉。
张姨想了想,突然拍了一下大腿,“哎哟我想起来了,刚刚我出去丢垃圾的时候没关门,是不是那时候跑出去了啊?”
“应该是,我出去找找。”宋逸说着跑了出去。
祁敬之跟他爸围坐在大排档的小圆桌边,祁文涛叫了甁白酒,给自己满上一盅,就把酒瓶举到了祁敬之面前,“来点儿?”
“不喝,”祁敬之推开了酒瓶,“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不行。”
“我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啊,你就咪一点,就一点点。”
祁敬之看着他爹叹了口气,无奈道:“就一口啊,多一滴我都不喝,本来就不爱喝白的。”
“行行行,就一口。”
祁敬之端起酒杯嘬了一小口酒,辣得赶紧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祁文涛瞧他那样儿乐得不行,笑眯眯地喝了口酒,又抓了几颗花生放进嘴里。
祁敬之又叫了甁可乐,坐在位置上脸都红了,他酒量不行,喝了还容易上脸,不像他爸,逮着 个空时间,只要有下酒菜,随时都能嘬上两口。
爷俩面对面坐着,边吃边聊,祁敬之撑着下巴跟祁文涛讲沈玉珍和张建强的事,抬眼突然看到对面桌底下有一只金毛,正围着桌子满地嗅,他定睛瞧了瞧,在看到狗头上一小撮白毛之后,他就确定那只金毛是大球了。
他站了起来。
“怎么了,上哪儿去?”祁文涛抬头问。
“看到我朋友家的狗了,我去看看。”他走过去喊了声“大球”。
大球听到祁敬之的声音,条件反射地抬起了脑袋,看到熟悉的面孔,晃着尾巴奔了过去。
祁敬之蹲下来捧住了它的脑袋,“你怎么跑这来了?你爹呢?过来。”他拉着大球的项圈把他拽到了他们这桌。
“这谁家的狗?”
“一个认识的人,估计从家里跑出来了,一会给他送回去。”
“养得真漂亮。”祁文涛看着狗子夸赞了一声。
“啊,”祁敬之笑着摸了摸大球的脑袋,“天天跟儿子似的养着呢。”
宋逸在小区找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大球,急得他只能出小区外继续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