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发抖。
每个人都知道,伊兰国的行刑才不会用那些小儿科到不行了的机枪,而仅仅是一把小匕首,冰冷的刀锋抵在喉咙,前后割宰,让受刑者感受着鲜肉撕裂、血液流尽的那一刻,方才割断脊椎神经,断开大脑不住接收四方八面而来的痛苦讯息。
所以橙衣的囚犯不怕托着ak的军人,怕的是这些只拿着匕首的刽子手。
囚犯多半是欧美白人,有一小部份黑人,而剩下的就是日本人,一共三人,其中两个分别被关在以黑布罩着的铁笼子内。
这些黑笼子关着的多半能给伊兰国带来外交优势的人,比如是著名记者、敌国军人,与那些仅为游客的他人不同。
「我们想要一个人。」汤姆走到守卫面前,张晓鸣在他身边不紧不慢地跟随着。
守卫未必知道张晓鸣这个外族人的身份,不过这里有个老兵认得这个年轻人是开国功臣之一,至今仍然是哈里法的爱将,也在蛇头口中听过不少次「约翰」的名,于是也不怠慢,直接说出那些人。
他们说的是阿拉伯语,能到当地旅行的都会一两句,只是他们未必能完全听懂,可是黑笼内的人不是政要、军人,就是记者,不会说也会听写阿拉伯语,所以这些类像死亡宣布的语句被老兵冷冰冰的说出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笼子内可谓噩耗。
张晓鸣懂得阿拉伯语,也是日常用语,所以对于汤姆和老兵的说话他懂了一半,却又不懂一半。
他只知道汤姆打算要一个人,他听不懂那个名字,但也没所谓,反正都是一个称呼罢了,一个死人的称呼。
老兵点头,挥手着两个守卫去黑笼子拖出那个人。
那人本被剃光了头发,现在长了不够两寸,可也足够让守卫将他们拖曳出来。
双目清黑,唇紧抿在一起也不透露一点求饶,果然是典型的日本战地记者。
他姓齐藤,是在不久以前在他进入叙利亚境内时已经抓住了他,主要因为他是日本的著名记者之一,亦因为他这次来是想从叙利亚境内带走自己的同胞,先别说他入境已是惹人发笑的行为,而且这些行为根本是太岁头上动土,正好拿他来磨刀刃。
齐藤他被突如其来的白光照得眼睛生痛,那士兵将他摔在地上也平衡不了倒下,额角都擦损。
一袭黑影蒙过头顶,齐藤由下而上一看,高大的身影俯下身来看着自己,逆光的双眼沾着沙场的杀欲味道。
「你是齐藤?」齐藤听着这个男人的声线是如此阴柔,一口南威尔士口音,这时看清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