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常抹泪道:“施主可还记得你们当日投宿,有个怪人要取我性命,幸得你们相救……道一师兄制服了他?”
木红蓼与戚红尘这才恍然大悟地对视一眼,将事情原委串联起来。怕不是这怪人便是软玉儿师父,他也在牢里听得了这件事,将文道一同“道一师兄”联系起来,故而决意为师父报仇,拉上了白小云设计越狱,又混入芙蓉院。
同常继而哭道:“说到底都是我泄露出去,才害的师兄与施主性命堪忧。”
怜怜听他说着,忽然也跪了下去:“这狼是我识人不明引来的,错在我身。”
戚红尘连忙摇头道:“这事情怪不得你们,我们早已同那两人结下了梁子,以其为人,便不是这一回早晚也要找上门来的。快起来。”
木红蓼便上前把两人拎起来。
戚红尘忽然促狭笑道:“小师傅若是想赎罪,尽管找我师姐赎。”
木红蓼柳眉一挑,却没有驳他。
戚红尘继而转向怜怜道:“你找我就行。”
怜怜轻呸一声,手指在脸蛋上刮了刮:“要不要脸?”
戚红尘惬意地往后一靠:“是让你多给我弄点儿好吃的。”
几个人正在调笑间,一个大夫忽然慌里慌张地跑进来,急道:“那受伤的不知怎么,一醒来便疯了似的,非要找什么奴奴儿,不给不行。这奴奴儿究竟是什么东西?”
木红蓼笑得直打跌,亏得同常捞着才没栽到地上。怜怜不知就里,一双美眸不解地睁大:“我也不知道这奴奴儿是何物。”唯戚红尘涨红了脸,唰地掀开被子下了床:“他找我呢,走吧。”说完便走出房间,不去理会身后三人笑成什么鬼样子和大夫抽搐的嘴角。
文道一果然在闹。明明是受了重伤的人,却让数个医师束手无策。直到看到戚红尘走进来的一瞬,他才平息下来。
戚红尘挥手叫其他人都出去,自己坐到床边紧张地查看他的伤口,气道:“折腾什么!自己伤得多厉害不知道吗?若是不好好休养,只怕留下后遗症,连剑都拿不动了!”
文道一没有说话,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戚红尘方才脸上的红还没褪去,此刻又被他看得直发烫,一时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文道一轻声道:“我昨晚做了一夜噩梦,总看见你死在我怀里。直到此刻才放下心来。”
戚红尘低着头,也后悔那样吓了他。他默了默,伸手将披着的外衫敞开些,因肩上伤口裹着绷带,也未穿妥内衫,胸口肌肤便露出来。继而拿起文道一未受伤的左手探触自个儿心口:“我好好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