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不芳心暗动,一时间各自整妆理鬓,只盼一会儿能得他垂青。
文道一随手打赏那牵马的小厮一两碎银,便随着引路的走进院中。他只以为一进去便见得到戚红尘,可迎上来的却是个身量丰腴的艳妆妇人。一见了来人是一表人才的公子哥便贴近前,热络得令人难以招架。文道一不动声色地移形换步,打赏了银两便与她拉开些距离。
那鸨母将银子袖进囊中,忙将他引至正厅中落座,命人上酒菜来。
文道一环视厅堂,见布置倒很雅,周围有男女谈笑饮酒,谈笑间虽举止亲密但尚不算狎昵。厅中央搭起一个台子,围着珠帘纱幔,影影绰绰,却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不多时有人将精美的酒菜端将来,鸨母领着个白衣翩跹的秀致美人儿,笑道:“公子第一次来家,这许多的客人,老身多有照顾不至的地方,便让这小女儿给您端茶倒水。”她料想这初次逛窑子的哥儿多还端着架子,便转向那美人道:“灵芝,还不速去坐在公子身旁照顾着。”
灵芝轻应一声,便拿起瓷瓶酒盅来替文道一斟酒,一双纤纤素手豆蔻点染,十分好看:“公子,请。”
文道一见她有分寸,便不出言拒绝,伸手接过酒盅来,一饮而尽。他自小清修,未怎么沾过酒,骤然入腹被辣意呛得咳嗽出声。
灵芝忙凑近来,一手抚上文道一后背替他顺气:“公子喝不得酒么?奴家替你拿茶来?”
文道一摇头与她离开些:“不妨事,帮我斟满。”酒虽烧灼,倒令人心里踏实些。=他忽然对“酒壮怂人胆”这句俗谚生出几分理解来。
灵芝一面倒酒,一面偷觑这公子哥儿,他此时沾了酒脸上有些薄红,替那清冷的容颜增了几分活气,实在好看。他虽然出手阔绰, 举止却干净,并不像一般的纨绔占些手脚便宜。若今夜能与他春风一度,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灵芝姑娘……你可知那台子是做什么的?”
灵芝的绮思猛地别打断,脸红了一红,忙将酒盅递到文道一手中,柔声道:“公子果然是第一次来。这台子是表演用的,每晚都有奴家的姐妹们登台献艺公子今日赶得好,登台的是怜怜姐姐。她以前可是莳花阁花魁,掷千金都未必见得到的。”
说话间,烛火突然暗了。那帐幔似乎有女子缓缓坐定,随后便传来琵琶声,先是缠绵无限,柔情泣诉,唱的是“相思入骨肝肠断,明知我故犯”,忽又转而轻快娇俏,唱的是“俏冤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