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玉山派的大侠么?您往这里一站,我们小门小派真是蓬荜生辉。”
“为什么掌门是你?他在哪儿?”文道一完全不理会她言语中挑衅之意,放平语气,又问了一次。
木红蓼也撤了手上招式,自梳妆台上掇过一只木梳,漫不经心梳着自己欢爱后略有凌乱的发丝,轻笑一声:“上一任掌门传位给我,我自然是掌门。怎么?我们小门派代际交替,也要同您正派打个招呼才成?红韶,你告诉这位大侠,我做这掌门是不是名正言顺?”
连红韶一头雾水,只觉出掌门与文道长很不对付,这人是自己招到门派来的,哪里敢多说话,忙不迭地跪下道:“名正言顺,名正言顺。”
文道一不去看他,冷声道:“奴奴儿呢?他在哪儿?”
木红蓼听这死贼秃还敢这般亲昵地叫她师弟名字,气不打一处来,一掌拍在妆台上,险些将它拍散了架:“你怎么还有脸这样叫他?不要脸的东西!老娘不要你的命都是客气!”她此时方注意到文道一生出了头发,扮作道士模样,一张脸仍是好看得冠玉一般,怒极反笑:“文大侠现下不做和尚,改做道士了?又骗了多少初出茅庐的小儿郎?”
她眼神扫到跪在地上的连红韶,想到两人一同来,心中一惊,喝问道:“红韶!这贼泼贱是不是也花言巧语骗你上床!”
连红韶哪里想到掌门发此一问,慌忙道:“掌门我不是断袖啊!没有的事!”
木红蓼冷笑道:“文大侠手段比我们邪派还不要脸,哪里管断袖不断,只要瞧上了眼,便用下作手段。”
文道一晓得她心中有气,并不强辩,轻声道:“自始至终,除了奴奴儿,我从未骗过任何人。”
木红蓼更怒:“那是他倒霉!红韶!给我请文大侠出去!”
连红韶急忙站起身来,怯怯看向文道一:“文道长……我掌门发话了……您……”
文道一不愿他为难,跟着连红韶一步一步走出花间派,身后木红蓼狠狠拍上门,两瓣玫瑰花般娇嫩红唇一点情不留,将文道一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连红韶步履如飞,丝毫不敢耽搁地将文道一带到马车前,拱手道:“文道长,承蒙你救我性命,这大恩我原当重重报还,只是眼下……您还是拿了药赶紧走罢。”
文道一摇了摇头,淡淡道:“药不必了。连少侠,你若要报恩,只需诚实答我一个问题。”
连红韶疑道:“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