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做不出什么事,之后就寸步不离的蹲守东宫,欣王赶乱来的话,第一个冲出去砍死那些乱臣贼子。
打定好了主意,心情顿时开朗了许多,韩默起主动握住颛孙溯谨微凉的手,“天色不早,开始凉了,我们早些回去吧。”
“好。”颛孙溯谨翻手攥紧韩默起的手,大步往隐藏在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韩默起这才发现隐匿在周围的暗卫和侍卫比他想像的要多上许多,脸颊又发烫了,跟着溯谨赶紧爬上马车。
马车直接回到东宫门口,天色已经昏暗,天际聚着一大片红云,甚是壮观美丽。
颛孙溯谨刚走出马车,就听见侍卫行礼的声音,当下反手合上车门,准备下来的韩默起猝不及防之下撞在门上,捂着生疼的鼻子正要说话,却听外面响起溯谨平淡如水的说话声。
“二弟。”
他立刻闭紧嘴巴,不敢乱动分毫,屏气偷听外面的声音。
马车前的年轻英武的男子欠身行礼,和善的笑着,仿佛是寻常人家的兄弟间那般,“兄长让我等候的腿脚都快酸麻了。”
太子体弱需静养,因此皇上特别下令,没有他或者是太子的许可,严禁任何人踏进东宫半步。所以欣王要来拜见做为兄长的太子,也只能在门口等候。
宫人提来灯笼,颛孙溯谨却在光芒照过来之前,自行步下车辕,动作优雅从容,让欣王暗暗吃惊。
这宫里谁人不知太子殿下的眼睛在光线昏暗之地便看不清东西了,他忍耐到现在,不仅是刺探消息,也是来看这一出笑话的,结果却是失望至极,若不是看到兄长眼中透出一丝茫然,他几乎要以为这病已经治好了。
☆、意料之外
车夫驾车离开,车轮滚动的声音渐渐远去,在宫墙间回荡出悠远之声,显得夜色更加静谧,而东宫门前对立的两拨人之间的气氛也越加微妙。
“有什么事吗?”颛孙溯谨的语气淡漠,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欣王让身后宫人奉上一只锦盒,“今日我进宫给母后请安,另外给兄长送一样东西。”说着,他揭开盒盖,红色的绒布上,躺着一支大人参,根须清疏而长,皮黄褐色而有光泽,是珍品之中的珍品,“这是我舅舅在东北之地挖到的百年人参,我想着也许对兄长的身体有益处,便拿来送给你。”
颛孙溯谨也不客气,让宫人接过,“二弟费心了。”
“兄长客气了。”欣王看眼敞开的东宫大门,还有颛孙溯谨身上的厚披风,“天越来越凉了,请兄长切莫在外逗留太长时间,小心身体受不住。”
颛孙溯谨笑了,眼底却透着寒意,“这点风霜,还不至于。”
欣王讪笑,“那是我多虑了。人参送到了,我先告辞了。”
“嗯。”颛孙溯谨点点头后,径直往东宫大门走去。
欣王看了他的步伐两眼,冷哼一声。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都病成这副模样了,还硬撑个什么劲儿?早该自觉的让出太子之位,省得他来日逼宫夺位时,落得受辱而死的下场。
真是个不开窍的蠢人。
欣王一挥大袖,带着一帮侍从扬长而去。
等欣王那帮人走了,小玄连忙扶住步伐越加迟缓的殿下,挥手让宫人们提着灯笼聚拢过来。
颛孙溯谨轻叹,这条路他走了很多年,再熟悉不过,才没有因为双眼看不见而在欣王面前露出马脚,失了面子。
车夫带着韩默起从侧门进去东宫,此时候在廊下多时了。
“溯谨。”韩默起赶忙上前,和小玄一左一右搀扶。
颛孙溯谨觉得默起十分可爱,先前犹如寒霜蒙面的脸上显出笑意,“我又不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哪里需要这么多人搀扶了。”
韩默起哼道:“刚才从门缝窥见你自己走下马车,快吓死我了!”
“没有十足把握,我不会贸然行动。”
韩默起知道这句话,不仅指的是刚才的事,更指不久后面对欣王的造反。
“父王,师父!”宸慧从殿内奔出来,先给颛孙溯谨行过礼,然后扑进韩默起的怀中。
颛孙溯谨吩咐道:“默起,你带着宸慧用膳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