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张的打算爬起来,一抬头正好撞上一双亮如明月般的眸子,只听没说完的话继续了下去,“不然我早将默起,吃了。”
距离近的能感受到温热的气息,韩默起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溯谨太无耻了,怎么就当着别人的面这么露骨的说话!
颛孙溯谨看眼脸颊通红的韩默起,笑着一把拉住他的手,让他安安分分的坐在床上,然后语气淡淡的问傻愣在原地的徐公公,“有什么事吗?”
徐公公眨巴眨巴眼睛,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忙举起手中的茶壶,“来给殿下换热水,微臣放下就走。”说完,搁下茶壶,赶紧窜出去了。
颛孙溯谨拍拍韩默起的手背,忍住笑意后说道:“别总皱着眉头了。”
“哦。”韩默起点头,自个儿揉了揉眉间。
“这样吧,你明日午后,再去你师父那儿一趟。”颛孙溯谨又说道,有的事情不能由他来点破道明,只能让韩默起去发现。
韩默起不解:“咦?为何明日就要去?”
“你去了便知。”颛孙溯谨打哈欠,露出困倦之意,扯着被子说道:“我们睡吧。”
“哦。”韩默起挪到床沿,理了理鞋子,准备走。
颛孙溯谨已经躺在床上,攥住韩默起的手腕,“我有让你离开吗?”
“诶?”韩默起望着颛孙溯谨含笑的眼睛,“你不是要睡了吗?”
颛孙溯谨掀起被子的一角,“从今日开始,你便睡在我的寝殿里,和我同榻而眠。”见韩默起没动,挑眉,又道:“真怕我吃了你?原来你不愿意和我……”
韩默起忙争辩道:“不是!”言罢,才发觉其中还有另一层意思,脸色更红了。
“你还不快点?”
韩默起连忙脱了外衣和鞋子,钻进被窝里,床榻宽大软和,被子盖住他们两个人绰绰有余,不由地暗叹溯谨实在是个会享受的家伙。
颛孙溯谨主动将胳膊搭在韩默起胸上,“有个暖床的,我今后可以安睡了。”
“喂喂。”韩默起不甘自己仅是个“暖床”的。
颛孙溯谨笑意深深,意味深长的说道:“放心,等我康复,我们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咳咳……”韩默起自然清楚的很“更多”的事情指的是什么,不由地觉得脸颊更烫了,大声提醒道:“夜深了,赶紧睡觉吧。”
颛孙溯谨看了看韩默起线条英挺的侧脸,感受到怀中舒服的暖意,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第二天午后,韩默起提着几样吃食,依言来到金捕头的家,见院门虚掩着,探头张望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子,只见房门紧闭,一点声音都没,似是无人在家,心里犯起嘀咕。
没人在家,怎地不将院门关关好。虽说是天子脚下的地界,但防贼之心还是得有。
韩默起左右看看,便蹲在门口等师父回来。
他没有等多久,就听到响动,是从身后的院子里发出的。
以为是贼,他猛地跳起来,踹开院门,惊得刚出房门的两人双双愣住。
“默起……”金捕头震惊的睁大双眼,显然没料到徒弟会拜访的如此频繁。
韩默起没意识到师父唤了自己一声,他的注意力全在旁边的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身上,不敢置信的叫道:“曾庸?!”
谋反雍王手下的谋士曾庸怎会出现在这里?
☆、随机应变
曾庸从容不迫的上前,抱拳笑道:“原来是韩兄,好久不见。”
韩默起收起惊讶之色,语气带着几分疏离回礼道:“曾先生,原来你也安然无恙啊。不知道曾先生又是如何逃过死劫的?”
曾庸看向金捕头,大大方方的解释道:“多亏金师傅相救,我才能平安活下来。”
哼,这是摆明了“你要是敢抓我,我就供出你师父来陪葬”,韩默起不动声色的说道:“不难不死,必有后福。曾先生,这是打算回去了?”
“不不,我见外面阳光不错,相比于屋内阴冷,我想着不如在外面晒着太阳舒服,所以与金师傅出来说话。”敌不走,他也不能走,曾庸在知晓面前这个陌生面孔的男人其实是韩默起时,就知道这个地方已经被人盯上了,如果随便出了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