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你怎么想到问这个问题的?”
“快说!”韩默起一声吼,壮汉都要抖三抖,傅书楼立刻就招了:“出身名门世家,温柔淑德、聪慧美丽,嫁给太子之后,一直体贴照顾常年卧病的太子,将东宫内事务料理的井井有条,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子。”
韩默起有点郁闷,手撑着脑袋,不知云里雾里的在想些什么糊涂心思。
“诶诶诶,”傅书楼扯了扯韩默起的衣袖,“你不会已经知道相文慕就是太子殿下了吧?”
“是啊。”韩默起闷闷的说,“以前在华城郡的时候,听见你喊他‘小谨谨’,我早该想到的。我今天见过他了,他让我进宫陪小皇孙。”
“哦哦。”傅书楼点点头,心思又放在喝酒的事情上,没有注意到韩默起的神色不对劲,“我们来喝几杯吧,等你进宫了就难找你喝酒了。安嬷嬷要是闻见东宫里有酒味,会宰了我的。”
韩默起心情不好,摆摆手,“我不想喝。”
傅书楼凑近到韩默起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他,“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怪怪的。”
韩默起转过脸去,“没什么。”
“快让我仔细瞧瞧。”傅书楼捧住他的脸,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你有心事呢……有心事的最好解决办法就是喝酒,不是我没提醒你,到了东宫之后是真的不能喝酒的。”
韩默起甩头,挣脱开傅书楼的手,又问:“溯……太子他是不是病的很严重?”
傅书楼叹口气,“你别和溯谨说是我告诉你的。当年相皇后生产在即,却不慎被人下毒谋害,极其幸运的才捡回一条命,而溯谨更是九死一生才侥幸活下来,但身体一直不大好,太医都说他活不到成年之时。”
韩默起皱着眉头,心里一阵阵的难受,“可是他如今已有二十多了吧。”
“是啊。”傅书楼点点头,“正因如此,在朝中大臣一致反对的情况下,相皇后费尽心力才使得溯谨成为太子,皇上在他十六岁时册立了太子妃,次年有了小皇孙,但是这么多年来依然时不时的有人把这个提上来,想请皇上废太子,改立欣王。”他拍拍韩默起的肩膀,“大家以后同心协力一起帮助溯谨,若他有朝一日被赶下现在的位置,是会死的。”
“所以说,他明知雍王有谋反之意,仍放任自流,就是想来个瓮中捉鳖,立下大功,让朝中上下对他刮目相看?”
傅书楼点点头,开始倒酒布菜。
韩默起不想让他的心思都在喝酒上面,故意找话题,“傅书楼,我觉得你变了。”
“哦,哪里?”傅书楼放下手里的酒壶,饶有兴趣。
“以前觉着你挺不靠谱的,”回想起那时躲在相文慕床上偷听的对话,韩默起一阵恶寒,“现在稳重了很多。”至少不会再开那些让人寒毛直竖的玩笑了。
傅书楼的脸上露出些许不好意思的笑容,“先前真真是轻狂了些,自小花一事,我回帝都后沉下心来与家父学习,加上皇孙年幼,溯谨他……”说到此处,他话锋猛然一转,“傅家几代为官,又与相家世代相交,我和溯谨是从小玩到大的拜把子兄弟,自然不该继续那般玩闹了。”
“那你为什么以前要和他扮断袖?”韩默起又问,若不是想起偷听的事儿,他还没注意到这一点。
“呃……”难得傅书楼也会脸红,他手忙脚乱的假装理了理头发,才答道:“因为家父家母一直逼我娶亲,可我还没这个打算,所以那阵子故意说我暗恋太子殿下,溯谨稍稍配合了一下我,家父就暂时没说什么了。”
韩默起认真的盯着傅书楼的眼睛,久了,后者的脸上出现久违的不正经的笑。
“我们仨是好兄弟,哈哈。”傅书楼用力拍了拍韩默起的肩膀。
忽地,冷场了,屋子里安安静静的。
韩默起的心思乱成一团。
傅书楼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
直到一名小厮恭恭敬敬的进来,说道:“傅少爷,成大少爷派人来找您,说是有事儿。”
“酒还没喝呢。”傅书楼失望的看着满桌的酒菜,这次带来的酒可是从父亲的酒窖里偷偷拿出来的珍藏,“诶诶诶,算了,下次还有机会。默起啊,你先尝尝看味道,喜欢的话,我下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