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军队就在前方,不少当官的早顾不上平民百姓,屁股尿流的逃走了。”
“若不如此,此生何能有幸结交到余兄。”不是有事相求的奉承,而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想法。
余宸大笑起来,心情不错,引得兄弟们转头来看,纷纷好奇不已。
“不过你店里的韩默起也是个叫人刮目相看的,那些时日瞧他傻头愣脑的,哪里知道上了战场却是如此骁勇。”余宸一边说一边注意着相文慕的表情,“不过……”他顿了良久,看着对方像是不在意似的盘弄着地上的杂草,最后那柔弱的草被连根拔起,才说道:“只怕那时你就在未雨绸缪了吧?”
“余兄一点便全然了解了。”相文慕灵巧的将那细长的野草编成草环,“若不尽早谋划,哪里有今日与余兄在此闲谈的功夫。”
余宸粗糙的手指缓缓的摩擦着相文慕给他的信,这是若非绝对的信任,不会相托的事情。
江湖汉子不论见过几面,重要的是情义和信任。
他猛地捏紧书信,“只希望事后,还能如今朝,和相兄弟把酒言欢。”
“那就这么约定了。” 相文慕以茶代酒,敬了余宸一杯。
余宸回敬一碗水酒。
“说起来,韩默起那小子着实了得,雍王起义不过三月,就从默默无闻的华城郡小捕快,成为了反军中的一员大将,深得雍王的赏识。”气氛逐渐和谐,余宸说话也没了什么顾忌,“倒也应了他的名字,在默默渺小中一跃起。”
“毕竟是将门后人,自然厉害。”
余宸听相文慕此言,眉梢一挑,“看来相兄弟对他十分了解?”
相文慕似笑非笑,“总是要掌握好所有的棋子,这盘棋才下的轻松。”
“看来一切尽在你掌握之中,现在的场面在你看来不过寻常的闹剧。”余宸伸了个懒腰,悠闲的靠在树墩子上,咬着草根,“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我不感兴趣,只希望今后国泰民安罢了。雍王那老家伙旗号打的好听,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不是什么好东西。”粗鲁的将草根吐掉,余宸又大口的喝下一碗酒。
相文慕的脸上始终带着一层淡淡的笑,当年雍王手下一亲信官员害的余家几乎家破人亡一事,他清楚的很。
“听说那人也在军中,到时候我非得亲手拿了人头不可。”余宸自顾自的说道,显得咬牙切齿。
相文慕听这位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山贼头目唠叨了半天,偶尔开导那么几句,后来见日头将临近午时,一拱手,“我还有要事,这便要回去了。十日之后,全仰仗余兄了。”
“放心吧。”余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