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什么人?”
“我在路边救下的。”傅书楼喝口茶,趁午后店里没什么人,便将事情前后娓娓道来。
原来,傅书楼同几位商会的老板告别后,天气炎热无心在外逗留,便抄小路返回东风客栈。行至半途,这名小姑娘疯了似的迎面跑过来,不慎一头撞进他怀中,他本以为是那种趁乱窃取财物的小贼,于是揪着小姑娘的不放,一面检查身上财物是否有失。
小姑娘惊慌哭闹,特别是见到不远处几名凶神恶煞的大汉更是惊得死命的掰傅书楼的手,在他的身背上留下数道深深的指甲印。
傅书楼吃痛,松开小姑娘之际,大汉已追至身前,一把拎住她的衣领,口中骂骂咧咧十分难听,但也叫他大概明白事情前因后果——小姑娘家中贫寒,偏偏父亲好赌成性,前些日子欠下一大笔债无力偿还,便让债主领了自家女儿去抵债。
小姑娘眼见自己将要被卖入青楼,趁人不注意偷偷跑出来,眼看着即将摆脱追赶,不想被傅书楼缠住,又被债主的手下抓住了。
小姑娘哀怨愤怒的眼神让傅书楼自责不已,于是随着大汉回到他们主人宅中,花钱赎下姑娘,又好言安慰一番。
面对一名英俊如此、温柔如斯的年轻公子,小姑娘很快放下敌意,非得跟着傅书楼不可,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死活不肯回到家中面对无情的爹亲。
“这是一种缘分呀。”傅书楼摇头晃脑,“若我当时没有拦下小花,就没有这场相识。”
徐伯略略迟疑,问道:“傅少爷打算如何安置她?”东风客栈里全是男人,一个刚及笄的女孩子家待这儿始终不妥当。
“这个嘛……”傅书楼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左右看看,“我过几日便要回去了,先找个地方将就吧。徐管事,你当然是有办法的,对不对?”
徐伯面色一僵,勉强笑道:“傅少爷放心,我一定会办好的。”
旁边的韩默起意识到一件极为重要的情报。
傅书楼要回山寨了!还带着一个身家清白的小姑娘!这和逼良为娼有什么区别?!
这帮可恶至极的贼寇!
韩默起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操起长板凳往这些丧心病狂的衣冠禽兽脑袋上砸。
还有,相文慕病了,贼寇同伙不方面上门联络,于是由傅书楼亲自回去一趟汇报情况再下决断?
如此一来,他更拿捏不准贼寇攻入城中的具体时间了!
那边,傅书楼差人出门买几件衣服,又让小姑娘去洗洗,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裙,梳好头发。
韩默起假装勤勤恳恳的干活,一边思考对应之策。
师父有好几天没来东风客栈了,不知刺史大人交待下来什么事情,郡城里没一点风声,十分的莫名。
连个危急时刻帮衬一把的同伴都没有,实在让人沮丧。
小花主动的接过厨房洗菜的活,搬个小板凳,认认真真的清理着伙计刚买回来的新鲜蔬菜,乖巧的模样惹得众人十分喜欢。
没别的事了,余下两三个人在大堂候着,其余人睡觉休息去了。小花是个不大能闲得住的姑娘,这不刚择完菜,她瞧靠墙的酒架子落了一层灰,主动的拿块抹布,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的擦起来,将每个酒坛子擦得锃亮,如新的一般。
韩默起用手支着脑袋,懒懒的盯着小花一个不漏的擦酒坛子,心里只觉得可惜。
做为一名官府人员,他有职责帮助小花逃离狼窝。
小花将酒架子擦完后,一抹额头上的汗珠,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将大堂环顾一圈,指着楼梯,对阿宝说道:“大哥,我看你们忙里忙外的收拾客房,能教我怎么做吗?”
“小花,你不必知道这些。”柔和清朗的男声自楼上传来,众人望去,只见傅书楼缓步下来,从小花手中拿过脏兮兮的抹布,笑道:“过几日带你回我家,你这双巧手可是用来执笔弹琴的。”
韩默起一阵干呕,这家伙打算收人家小姑娘做个妾室不成?
小花红了脸,低下头,说道:“我不能白吃白喝公子您的呀。”
“你以后好好的学习琴棋书画便是报答我了。”傅书楼的笑容明如朝阳,痴了小花的心。
小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