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发丝,衬得那张脸更温润透明,明艳的让人舍不得挪开目光,却又隐隐有一种虚幻的不真实感。
韩默起咽口唾沫,看来华城郡的女人们的目标就锁定在这位相大老板身上了。
不过姓相的是只披着羊皮的狼,他必须在姓相的危害到无辜百姓之前,及时的解开真面目。
韩默起不禁觉得肩头的担子更重了。
“少爷,我去煎药了,有什么吩咐大声的喊我。”
“嗯。”
小玄走到衣架前,将出门前换下的衣服取走,所幸衣架上原本有两件衣物,再加上一层白纱衬底,后面又是黑乎乎的一片,小玄没有觉察到后面藏着一个人。
韩默起抱紧膝盖,埋下头,直到眼前有些许的光亮,这才抬起头来,看到相文慕的脑袋靠在木桶边缘,闭着眼睛,似是十分的享受被热水包围的感觉。
他壮起胆子,抬手抚过相文慕的外袍,一寸寸的捏过,试图从中发现其它罪证。
正当他快要捏到袖口的时候,水声再次在耳边荡漾开,他的目光瞬时转向相文慕,只见他霍然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道雪亮的光,气势逼人,竟是令他一时不敢随便的动弹。
相文慕极其缓慢的站起身,稍稍的转过身子背对着衣架的方向,晶莹的水珠顺着白嫩的皮肤缓缓的滚落下。
韩默起的鼻子生疼,又转过脸去,忽然觉得奇怪——他们两个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看的?玩意相文慕有些至关重要的小动作被疏漏了可怎么办?
韩默起想了想,决定大大方方的看下去。
相文慕没从木桶里出来,没过多久又坐下去,重新闭上眼睛。
韩默起呲牙咧嘴的揉着酸麻的双腿,尝试换一个坐姿,无奈空间太过狭小,稍微动一动说不定会让相文慕觉察到,值得强忍着继续。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若是他现在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如何冲破重重难关,将来往更高的位子爬?
不过看到相文慕舒舒服服的躺在浴桶里,对比自己的现状,韩默起默默的擦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吱呀”,屋门开了,小玄带着一名伙计进来,“少爷?少爷!呀,您睡着了吗?赶紧擦干身子,上床睡吧。”
相文慕的目光明亮丝毫没有倦意,水温尚好,他喜欢这种温暖的感觉,“再加一些热水来,今天……格外的想多泡一会儿。”他接过小玄手里的碗,两三口喝尽苦涩的药汁。
“好。”小玄让伙计再去提桶热水,然后走到浴桶边给少爷按摩肩膀,“少爷,有没有更舒服一些?”
“哈。”相文慕十分享受的一笑,“这世上果真唯有小玄最了解我。”
韩默起打了个冷颤,又不是面对女人,为什么要这么肉麻!
小玄沉默片刻,小声说道:“可我觉得现在不大能猜透少爷的心思了。”
相文慕仰起头,小玄的身影倒映在他的眼中,笑道:“是你变笨了吧?好了,待会儿差不多我会自己收拾,你今天够累的了,回屋休息吧。”
小玄怔怔的看着他,没多说什么,帮着伙计将热水倒进浴桶里就出去了,屋内重新陷入一片宁静。
韩默起的脸因为蔓延到全身的酸痛而扭曲的不成样子,他咬紧牙关,死死的揪住衣服,安危自己再忍耐一会儿,等相文慕上床睡觉了,便能趁机溜出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韩默起没等到相文慕去睡觉,先等来的是一阵异样的感觉——头顶上痒痒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动。他缓慢的抬起手一点一点的伸向那样东西,心里的不祥逐渐转变为恐惧,他大概明白蹲在自己头上的是什么玩意儿了。
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
韩默起在心底千百遍的祈祷着,就在指尖离那东西只有一分一毫的时候,他猛然停住。
还是不要摸上去为好,万一控制不住失声尖叫给相文慕发现了,估计会比这东西惹来更大的麻烦,只当是幻觉,岂不是更好么。
韩默起收回手,抱着手臂,战战兢兢的感觉到那东西迟缓的爬来爬去,可怖的形象在脑海中越加清晰,他唯有将牙关咬得更紧,连监视相文慕的心思都散的一干二净。
煎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