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门之中,与自己不过百里之遥,他仿佛就变成了那个早已不在的沈元柏,迫切的想要去再见那人一眼。
可是
仿佛看出了他的挣扎,沛然也不忍心再给他更多的压力,只能叹了口气,道“想去见他便去吧。”
沈白骤然抬头,惊道“可是你”
“我尊重你的选择。”从道印中感受到了部分对方情绪的沛然伸出玉白的手,附在他右半边脸颊上,弯下腰,看着眼前这张本应陪伴到永远的脸,仿佛永远都看不够。
犹豫许久,他才终于放开手,不舍道“缘分这种东西最是难言,阿白,仙路最忌道心滞碍,情之一字尤其艰难。你我虽为道侣,互换道印,但若你无意,那即便是要损些修为,我亦会与你解除。”
“沛然”
一边是相伴百年,互许终生的今世道侣;一边是献出生命,未有回答的前世爱人。
这并非多么困难的选择,不是么?
抓住沛然离开他脸颊的右手,沈白强迫自己无视了内心涌动的酸涩,和那股挥之不去的,来自沈元柏的悲哀,他叹道“前世便是前世,怎可与今生共语沈白的心只有一个,既然已经给了你,那边再也装不下他人。沛然你我是在天道下互许诺言的道侣,这点永远也不会变。”
伸出右手,看着那印刻着天蓝道印的手背,和再也找不到那枚铁丝指环或者白色疤痕的手背,他像是要说服自己一般,坚定地重复道“永世不变。”
将食指搭在沛然的唇上,止住了接下来他要出口的劝告,是强迫自己做下决定,也是斩断自己所有的后路,沈白不容拒绝道“我现下便去与他说清楚。”说罢,他便身形一闪,踏剑而去了。
沛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眉头不由蹙起。
按着路上弟子的指引,沈白很快便找到了在大殿顶上喝酒的洛九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