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闽姬说,恨她,要让她身败名裂,要找到新一任蜂王来取代她——那么闽姬还不会像现在这么愤怒。因为恨,至少还是一种强烈的感情,而此刻的挚臣,仿佛一点都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那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就好像她是什么垃圾一样。
“你——!”闽姬大怒,“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跟我说告别?!你不是早就被扔出去了吗?”
“这个,麻烦你给女王。”挚臣向旁边的守卫说道,说完,他又抬起头,向闽姬说,“你看了就明白了。”
守卫一愣,看向女王。
“什么东西,呈上来。”闽姬烦躁地一挥手。
守卫扑棱着翅膀,飞起来,来到女王面前,将那东西呈给女王。
这时,天空中忽然传来“轰隆”一声雷响,接着是电光划破天幕。
守卫手中的东西被照得纤毫毕现。
那是一块扁桃仁状的东西。
闽姬愕然。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东西,竟然,会被挚臣弄下来。
这本来是他们小时候一起玩耍的时候,闽姬开玩笑从地上捡到的一块果核碎片。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闽姬本以为,她不会再想起这些。
作为一名蜂王幼子,最基本的规矩,就是不能离开王台。
就像虹江公主,除了私奔那次,之前她从没有见过外面的景象,都是易丹说给她听,她再凭着自己的想象画在王台的墙上。
不过,闽姬却和一般的蜂王幼子不一样。
她从来不会去守那些清规戒律,她想出去玩的时候,就能偷溜出去,虽然也被抓住过几次,但是并不能阻挡她强烈的个人意志。
可以说,闽姬从小就是一个个性特别强的蜜蜂。
闽姬出去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欺负一个小雄蜂——那就是挚臣。
挚臣每次都被闽姬欺负哭,有时候还会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但是并没有减少他找闽姬玩的热情,可以说,挚臣从小就是一个死犟驴,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俩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时间久了,变成形影不离的一对。
接着,就到了那一次,闽姬又偷溜出来,两个人在附近的林子里玩。
闽姬听长辈说,蜂王和工蜂是一个性别的,雄蜂是另外一个性别的,身体构造不一样。
“你说雄蜂和我们到底有什么不一样?”闽姬把挚臣压在一束洛南兰上,洁白的花朵像羽盖一般弯折下来,正好遮住了挚臣的额头。
挚臣使劲往后缩,不让闽姬得逞。
但闽姬属于霸气女王型,又是一身怪力,当即拽掉了挚臣腰间那块黄色织物——他浑身上下唯一的遮羞布。
闽姬仔细打量了一番挚臣的身体,之后,摸了摸下巴,一脸新奇的看着那个她不曾拥有的小兄弟。
挚臣则满面通红,耳朵上都要冒出热气来。
“嗯,雄蜂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嘛……”闽姬说,“看起来和工蜂阿姨们的……没什么不同啊。”
挚臣的脸快要变成紫茄子了。
“不、不要看……”他慌张地用手去挡。
下一刻,闽姬弯下腰,从地上捡了个什么东西,握在手里,一脸戏谑地看着挚臣,然后迅速逼近他。
挚臣只觉肚脐里一痛,痛的他身体都缩了起来。
他低下头,发现肚脐眼里卡着一个扁桃仁状的东西,周围甚至都渗出丝丝淡红色的液体来,不知道那是什么。
挚臣浑身上下都凉了,抖得像筛糠一样。
“不、我不要死……呜呜……”
“怕什么!”看到挚臣的肚子在流血,刚刚恶作剧过的闽姬也有些不安起来,但是她依然装出一副有主见的样子,说道,“死不了的,这、这是我给你的一个烙印,省得以后你掉到工蜂堆里,我找不到你。”
小挚臣嘤嘤嘤地哭着,根本不敢碰自己的肚脐眼,可是,当他听到这句话,竟然有种诡异的愉悦,混合着疼痛一起,密密匝匝地爬上心房。
那就是挚臣对闽姬的印象,伴随着疼痛的爱,从来没有个轻重,挚臣甚至把易丹幻想成和他一样的受虐狂,想到易丹和虹江公主的爱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