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了,使不上劲,他只能把力气压在另外一条手臂上,重伤初愈,让他挣扎了半天也坐不起来,试着发声叫风子轩和西厄斯,却完全被那两个人吵架的声音淹没。
他哭笑不得,心底升起一股疲倦之意,便干脆不再叫了,只仰躺在地上,看着这虚幻世界的天空。
周六从瞭望台上消失,这事是风子轩先发现的。
他叫了一声“阿流”,没有人回应,瞭望台上安安静静,只有风声。
“糟了。”
风子轩立刻松开了西厄斯的脖子,而西厄斯也挪开了手里的金锥。
两个男人立刻跳起来,把瞭望台那方寸之地摸了个便,愣是没找见周六。
联想到之前周六的种种悲观消极,两人都手脚发凉,面无人色,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相同的猜测。
“不可能的。”风子轩突然大叫一声,从楼梯上狂奔下去。
西厄斯紧随其后,两人一溜烟跑过之字形楼梯,一边跑一边喊周六的名字,很快就下到了最下面。
他们都不敢仔细找,每个黑黢黢的角落都那么可怕,好像仔细一看就能看见那人倒在那里的轮廓,全无生气,黏腻的血液扩散开来……
只能叫唤他的名字,希望得到一声半声的回答,至少还说明,他还活着。
又不敢仔细看,又不敢仔细找,两个人不约而同在原地兜圈子,互相撞到几次,自然是一无所获,风子轩先恼火起来,对西厄斯怒目而视:“阿流不见了你都不知道吗?你连他都保护不了,还有脸跟他求婚?”
“你不是专程过来保护他的吗?你把他保护到哪儿去了?”西厄斯怒吼一声,又扑向风子轩,两个人边骂边打,恨不能把心里的恼怒和恐惧都发泄在对方身上。
风子轩抓住西厄斯的头发,把他往地上撞,西厄斯则勒住风子轩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腿,两人纠缠在一起,翻滚不休,偏偏又势均力敌,打得难解难分。
突然,西厄斯松开了风子轩的脖子,抓着他的手就往自己脖子上搂。
“你干什么你!”风子轩感觉这姿势有点不对,联想到西厄斯男女通吃风流成性人品下流的劣迹,登时大叫起来。
西厄斯急促道:“该死,怎么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