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不曾有过的,当它出现在西厄斯心里,他才觉得以前的日子过得太过粗粝了,除了杀戮和仇恨,竟然没有一点别的事情可想可做。
正因为如此,他才想要努力去守护这种脆弱而柔软的东西,它太容易枯萎了,必须时时刻刻都注意着才行。
当西厄斯布置好瞭望塔,看着接周六来的黄金马车出现在视野之中时,心内澎湃涌起的是一种名为幸福的期待。
然而此刻,当他说出了示弱的话语,将最卑微的姿态放在周六面前时,周六却对他说:你还是遵照着你以前的行为方式吧。
杀了我,这是最好的报仇方式。
——这让西厄斯怎么能不气!
偏偏,周六还没有一点示弱的样子,仍是用那双无情的眼睛望着他,光裸的脖颈坦然暴露在他的视野内,仿佛打定主意他不能杀了他,他势必要退缩。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西厄斯紧盯着周六,阴霾逐渐笼罩了他的眉宇,“周衍,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甚至连一点回应都不给我,就指望从我这里拿走全部吗?”
他捏紧了手中的金锥,缓缓举起手臂,在这场较量中,明明占上风的是他,可是,周六却要利用他的喜欢,让他失去一切,是,只要此刻承认了他不能对周六下手,无异于亮明了底牌,周六就可以捏着这张底牌,在他这里换取一切,包括陈柯的觉醒,包括离开这虚幻世界。
这种时候,他绝对不能先软了。
“我是为杀戮而生的,”西厄斯将金锥抵在周六胸口,他甚至能感觉到那柔软的皮肤下弱弱跳动的心脏,“他们都叫我西方的暴君,说我残暴无情,我可以让一个人不死的情况下剥掉他的皮,我看过人们垂死前挣扎的惨样,而你却想用这件事来要挟我?”
西厄斯的表情已经足够狰狞,可周六依然没有退却的意思。
“是,动手吧。”他甚至闭上了眼睛,不再看西厄斯的表演。
明明只要稍微用一点力量,就可以把这层脆弱不堪的皮肤刺破。
可是,西厄斯竟下不去手。
他感到一股电流贯穿掌心,刺痛直沿着手腕的血脉处贯穿小臂。
这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小陈柯”冲进寝宫,却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