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开心。
而孟娴,也更喜欢往他家跑了。
就像所有童年的友谊,都会因为家庭变动无疾而终,孟娴家搬走了,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
周六记得当时孟娴很难过,是一个下午,阳光正好,他和孟娴走在路上,落叶一片片地往下坠,孟娴露出伤春悲秋的神色,一向沉默寡言的她,忽然变得话多起来:“我走了,你是不是会忘掉我?”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难过。”
“听说我转学的那个小学,比这边的中学还要大,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去。”
周六那时候正想着别的事,他觉得孟娴实在太多愁善感了,便随口说:“我为什么要难过?又不是彻底联系不上你了。你走了,我们还有很多方法可以联系啊,打电话,聊企鹅,方法多了去了,如果我们真的是好朋友,又何必在意距离?”
他说了这话,孟娴就闭上了嘴巴。
这话太有道理,挑不出一点刺。
只是,不难过真的因为不在乎,而不是因为把事情想得通透。
孟娴走后,没过多久,联系就断了,周六很快找到新的朋友,填补了孟娴空出来的位置。
时隔将近二十年。
一个人生命中四分之一的时间。
周六又见到了孟娴,只是一张照片,他发现,她的样子原来深深地印刻在他脑海里,从未变过。
“为什么……陈柯会有她的照片?”周六感到困惑,但转念一想,“小陈柯”留这张照片,未必是因为孟娴,多半是因为他——而且,“小陈柯”曾经也读过s小,说不定认识孟娴。
“砰砰砰。”
敲门声。
“我进来了。”
门外传来“小陈柯”的声音。
周六立刻把盒子、照片一股脑塞进抽屉里,侧身倚在抽屉前面,下一刻,门打开,“小陈柯”端着午饭走进来,抬脚踢上门。
周六盯着门看,他想,现在门没锁,也许他可以绕过“小陈柯”……
“想得怎么样了?”“小陈柯”把午饭放在桌上,“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就算你跑出去了,外面防盗门也反锁着,除非你想从11楼跳窗逃生,呵呵……我可不喜欢和尸体玩猜谜游戏。”
“是孟娴么?”周六突然问。
“小陈柯”的手抖了一下,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