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没有问任何原因,直接抓起他的手说,“你全身都湿了,先进来再说。”
徐辞年显然气到了极点,抬手甩开他,看到瞿城若无其事的脸,声音不稳的开口,“瞿城,你是不是疯了?搞出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诉我,你是不是要等到被警察拷走才打算让我知道?”
瞿城一挑眉毛,脸上没什么表情,“你都知道了?阿四告诉你的?”
徐辞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眼眶里都是血丝,“如果不是他怕你出事打电话告诉我,你明天是不是就打算这么去送死?瞿城,你别这个样子,我跟董锋和徐新年的仇怨,我自己解决,你这样搀和进来算什么意思?”
徐辞年的全身都在滴水,身上只穿着一件睡衣,脚上还穿着拖鞋,一共在门口站了没几分钟,脚下就积了一大滩水迹,冻的整张嘴都发紫了,却仍然紧紧地盯着瞿城的眼睛。
瞿城看不过去,伸手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他身上,却被一把推开。
“你别以为自己混黑道就了不起,毒品这东西谁沾谁死!你有没有想过陷害徐新年不成,反而被他逮住把柄把你送进警察局?你可是蹲过大牢的人,再进去就得直接吃枪子儿,你他妈到底知不知道!”
瞿城始终不跟他对视,额角绷得紧紧的,最后一点耐心也终于耗尽,使劲把衣服摔在地上低吼“我知道!但是一想到他俩对你做过的事情,我他妈就没法忍!既然董锋和徐新年自己撞在我手上,我他妈要再不替你报仇,就不是个爷们!”
他抬手砸在墙上,门框都被他震的哐一声巨响。
徐辞年盯着他看了很久,一股酸涩的滋味堵在鼻腔,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瞿城把他拽进屋里,房门“砰”一声甩上,屋里一片死寂,两个人都沉默了。
“瞿城,你个傻子,何必呢?”徐辞年过了很久才苦笑一声,声音低哑的不成样子。
“你给董锋喂毒品又约徐新年见面,是准备让他栽赃董锋,接着偷偷把毒品塞给他,再让警察来个人赃并获对吗?”
瞿城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徐辞年吸了吸鼻涕,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凑上去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瞿城,听我的,这事儿不能干。你把白粉现在就毁了,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
瞿城不为所动,“我已经约了徐新年,警察那边也已经招呼过了,不可能说算就算了。”
徐辞年用力搓了搓脸,一双眼睛红的像兔子,使劲掐着他的肩膀,几乎掐出了血痕,“算我求你了,你别这样行吗?这事儿压根与你没关系,我宁愿他俩逍遥法外,也不能让你赔上一条命,你他妈到底明不明白!你要是出个三长两短,还让我活吗!?”
“你他妈不能这样……!”
说到最后他几乎哽咽了,一张脸白的没有任何血色,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瞿城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当初他就不该把一切都告诉他,更不该跟他谈什么真心!
瞿城使劲扳过他的脑袋,捧着他的脸,沉声道,“这事没你想的这么糟,你听我解释行吗?”
“东西给我,把东西给我!谁愿死谁死,反正你不能死!”徐辞年懊恼的几乎失去了理智,压根不想听任何的借口,推开他跑进屋里翻箱倒柜,想要把可能致瞿城于死地的东西找出来。
瞿城从身后箍住他,不顾他的挣扎把人一下子压在对面的墙上,“辞年冷静点!我压根没碰白粉你再找也没用!”
徐辞年猛然回头,这时候才觉得浑身发冷,“阿四都跟我说了,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因为我也没有跟阿四说实话!”
瞿城控制不住怒吼出来,徐辞年顿住了,整个客厅里一片狼藉,死寂一般只听的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
“自从我决定离开蒙山监狱出来找你,就没打算再回去。我好不容易才抓住你,怎么舍得再去蹲大牢?”瞿城苦笑一声,高大的身体埋在徐辞年的肩头,炙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后。
“可你现在就在做蹲大牢的事儿。”
瞿城低笑一声,双手收紧,“我给董锋下的不是毒品,只是一种假性致幻剂,就算警察真的来抓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