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的注意,也没人发现车顶上有个绿豆大小的东西突然碎了,掉下来埋进了脚下的毛垫子里,再也寻不到踪迹。
“既然要动手,我怎么可能留下任何把柄。”
“你牛……拿仇人的钱扇仇人的脸。”罗小茂佩服的五体投地,纳闷徐辞年这脑袋怎么就比他好用这么多。
仅仅是听到徐新年给瞿城打了一个电话,就能想出这么周密的连环计。先是从董锋手里榨来钱,哄骗着让他放松警戒心,接着又拿这笔钱买设备、伪造照片,让那俩贱|人狗咬狗,最后再当众扇他们一记耳光,一石三鸟,干净利落。
甚至一出好戏演完,徐家父子都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因为徐辞年在他们眼里早就是个死人,谁又会无缘无故的怀疑“死人”还能回来复仇呢?
徐辞年低眉一笑,“这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罗小茂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发动摩托车绝尘而去。
徐辞年坐在车后座上,回头望着背后逐渐远去徐家大宅,七年来,心里头一次感受到了平静。
总有一天他还会回到这里,把失去的全部拿回,把爷爷的排位恭恭敬敬的捧回徐家,让他老人家得以安息。
徐家的闹剧一直到了凌晨警察都来了才得以消停,主会厅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散落的碎片和玻璃,宾客们都走的差不多了,会场里空空荡荡,漆黑一片。
瞿城始终没有走,倚在角落里的一张椅子上,嘴里叼着一根烟,橘色的火星在指尖闪闪烁烁,半阖着眼睛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没一会儿阿四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件蓝色的技工装,“城哥,只发现了这个,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衣服的主人去了哪里。”
瞿城睁开眼睛,烟圈飘散氤氲了他的表情,拿着衣服仔细的打量着,连一处线头都没有放过。
阿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宴会刚开始的时候,瞿城就打算要走,结果看到大屏幕那一出热辣的“车震”之后,突然沉下了心思,像个看客一样从头看到尾,到现在也没急着离开。
瞿城摸遍整件衣服,指尖弹了弹烟灰,突然从口袋里发现了什么东西,摸出来仔细一瞧发现是一片金色的碎屑,像是从邀请函之类的东西上撕下来的一角。
伸手摸了摸自己外套上原本装着邀请函的口袋,他低笑一声,幽深的眼睛闪烁着光泽。
“孔雀装着狐狸心,我倒是被你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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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徐家丑闻的搞得满城风雨,本来这种狗血八点档才有的豪门恩怨就赚人眼球,再加上同性恋、私生子这种充满爆点的噱头,一时间不管是上流圈子还是普通民众,都知道了这件事情,街头巷尾津津乐道,当天就上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
徐建国因为这件事情直接气的心脏病复发卧床不起,徐新年被砸断了腿,又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躲在家里连人都不敢见。
董锋就更是凄惨,作为当晚闹剧的“男主角”之一,不仅被砸破了脑袋,甚至还丢了工作。
他能混到如今有车有房的地位,全都靠徐家一手提携。当年跟徐辞年在一起时,就是有攀徐家这根高枝的意思,后来徐辞年入狱,徐老爷子猝死,要不是因为徐新年暗中帮忙,他也保不住现在的位置。
但是如今所有的事情被捅了出来,他的名声扫地,又得罪了徐家,一时间墙倒众人推,竟然没有一个公司愿意用他,狼狈的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当然,这些闹剧都跟徐辞年无关,他合上报纸伸了个懒腰,算准时间之后揭开了笼屉。
一笼蒸的白胖的豆沙包出锅,蓬松软嫩的面皮上竖着两个兔子耳朵,用巧克力在上面点出两个圆溜溜的眼睛,白胖的样子煞是可人。
坐在餐桌前的窝窝早就闻到了香气,这会儿迈着小短腿跑过来,使劲吸了吸鼻子,“什么,香香……”
窝窝的个子太矮,看不到笼屉里的东西,只能仰着脖子看到不断上涌的热气,已经馋得快要流口水了,拽着徐辞年的裤脚不松手,非要现在就吃一个。
“现在太热不能吃,等凉了再说。”徐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