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增是非。不过你放心,我们的主子,不是没人性的,以后,你们都有好日子。”
“指头罚我也好骂我也好,魍十一还是要说,魍十一信不过那位主子,魍十一只信得过指头。”少年蓬地跪在地上,抬头看着沈听河,“魑魅魍魉,都是夜里的小鬼,见不得光,魍十一不求自己能有在阳光下自在生活的一天,只求指头保护好自己,只要你活着,小鬼们总有一条活路。”
“你想的太多了。”沈听河戴好斗笠,“回去自领刑罚。”
“是。”魍十一咬着嘴唇起身,头也不回,脚步轻轻,猫儿一般消失在小巷里。沈听河翻身上墙,坐在墙边一棵槐树上,这槐树生在府宅边缘,却生的极大,上面都是一蓬一蓬的槐花,白的如雪一般,沈听河一身朴素衣服坐在树梢,被小云团般的花朵簇拥着,整个人都显得温柔起来。他摘下一片槐花,含在口中,向远处望去。
他看的自然是赵府的一片愁云惨雾,那里正为那位床第间太过兴奋的老祖宗骤然离世嚎啕大哭,家族失了顶梁柱,少了这么一位老祖宗,绝不是亲情的难过,而是家族中没有人能撑起大厦的惊恐和谋算自己究竟能留下多少利益的贪图。
“听河,你就那么信他?”树梢另一侧,悄然出现一个人影,容貌还是那般英俊,但是发丝却已显出银色。沈听河并没有看沈万山,吻痕匕首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指尖:“我信。”
“我撑不了多少时日啦。”沈万山轻声感叹,“璧君虽然是我领养的孩子,我却真心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没想到他不争气,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本以为后来会有出息的,没想到一个个的都不行,让我一个老头子,苦苦撑了这么多年。”
“你撑不了多久了。”沈听河玩着手指间细线一样的吻痕匕首,笑容淡定。
沈万山摇头向下看:“听河,我曾经想着,若是有人能赢走这把红痣,我就去给你不争气的姆妈讨讨公道。没想到一转眼,我都老的快动不了了,这个担子,就要交给你了。”
“这本就是我的责任,与你无关。”沈听河慢慢站起来,看着沈万山,说的天经地义。
沈万山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然后无奈笑道:“你和你姆妈真像,他信错了人,你呢,你如今被那个太子殿下处处为难,还那么信任你的歌夜吗?”
“我不是信任他,我是信仰他。”沈听河轻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