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深入大隆境内,定是界碑关守卫不严,怕是从上到下,要好好发落一番,甚至唐清刀剿灭西凤的功劳,都要被他玩忽职守的追责盖过吧。”
“西南军在唐清刀手中铁通一块,已有尾大不掉之势,若是唐清刀能抽身而退,也算好事,修意,你不会不明白。”景帝手放在桌上,淡定回答。
“臣君当然明白。”唐修意缓缓起身,“可是为什么歌夜要亲自去龙头峡放火,如今他失陷西凤,音讯全无,西方天现异象,唐星眸亲自出征,陛下,臣妾斗胆,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再抬起头来,唐修意已经眼中含着泪水。
“歌夜兵出奇谋,为国解忧,朕也不知……”景帝话音刚落,唐修意一掌拍在桌上,桌子立刻片片碎裂,却无一块碎屑飞起。但景帝还是怒极起身:“修意,你未免太放肆了!”
“放肆,我放肆?”唐修意颤声开口,“云阙,我就问你一句话,歌夜火焚龙头峡,你知不知道?”
“修意,西凤流民来袭,包藏祸心……”
“我就问你知不知道!”
“修意,你是在质问朕吗?”景帝厉声怒喝。
唐修意却退后一步,边摇头边看着景帝:“质问?我怎么敢质问你,我不敢问西凤为什么会放出孔雀翎那个妖孽,我不敢问唐星眸能不能把歌夜救回来,我不敢问就算星眸不死是不是也要重伤,我不敢问若是星眸重伤,我父亲年迈,我唐族可还有什么能对抗陛下!”
“对抗,这说的什么话!唐修意,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朕的凤君!”景帝低声开口,眼睛压迫感十足的紧盯着唐修意。
唐修意偏过头去,痛苦地闭上眼:“凤君?凤君!”他伸手扶着旁边的椅子,本来比景帝高大的他,却在这一刻显得矮小下来,“就这一个牢笼,困了我一生啊。”
“困住你?”景帝的声音陡然冷厉起来,“困住你?如果这顶凤冠是你的牢笼,你当初为什么要害死狄峻,抢到你手里来?”
“抢?这个名分本来就是我的,你口口声声许诺给我的,我信了你整整二十年,你亲手把凤冠戴在了别人头上!”唐修意紧紧抓住了椅背怒吼。
“朕戴给别人?难道都是朕的错?”景帝伸出手指指着地面,“若不是当年唐莲若太过跋扈,天下不容,满朝文武请废神庙,先皇连发兵征讨神庙的虎符都握在了手里,朕何必请立峻儿为凤君!他不过平民出身,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