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笑出声来,羽云歌这才猛然清醒,嘴里还含着手指头,颇有痴傻之态。
“莫再含了,又没有糖。”羽歌夜把他手指拿下来,看到他讪讪神色,坏心突起,伸出舌头裹住了羽云歌的指头。羽云歌头顶冒烟,猛然抽回手指,转身就跑出去。
楚倾国表情十分扭曲,像是恶心又像是好奇,非常纠结:“你可真是被掰弯了,不管不顾啊,连雄性都调戏。”
羽歌夜摇头笑笑:“其实跨过那个坎,也就没什么了,你现在让我想想女人什么样子,我都想不清了。”他有些促狭地对楚倾国笑道,“其实你若想要搞个百合,我也可以假装视而不见。”
楚倾国气得七窍生烟,他恨恨地骂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笑话我?”
羽歌夜不解,便趁此机会提出自己最近的疑问:“对你我而言,这个世界无论雄性还是兽人,都只是男人而已吧,你若不肯做下面的,做上面的不就好了,何必一副怨天尤人的样子。”初来乍到,他也觉得与男人相爱无法接受,但是如今跨过关卡,他虽还未完全适应,却也不会故做厌恶,反而积极试着融入这种全新的“性向”。相比之下,楚倾国的决绝心情,就有些让他费解。
楚倾国双手握拳,愤怒地挥动,像是恨恨击打那个害苦了他的老天:“你当我不想?若是找个娇小可人的男人就能过日子,我用活的这么辛苦吗?”看羽歌夜还是不能明白,楚倾国才愤怒的爆喝,“没有男人插我,我根本射不出来!”
羽歌夜哑然失色,他虽然看过一些所谓“□艳语”,也已经和两个兽人有了关系,却还是不够了解在这个世界中和自己不属于同一性别的“兽人”。他用近乎怜悯的语气问道:“阳痿?”
“比阳痿还惨。”楚倾国咬牙切齿,“我是中华鳖精!”
羽歌夜瞬间明白过来。希奇和沈听河,在他抚摸的时候都是有反应的,但是最终达到顶峰,还是要靠后面。难怪楚倾国如此自怨自艾,行事疯癫。从荷尔蒙最强烈的大学生,处在最旺盛欲念时期的正常青年,变成一个连手铳都打不成的孩子。好不容易长大,却发现自己这辈子要想得到快感,就必须雌伏于另一个男人身下,否则永远得不到对男人来说最基本的满足,换做自己也绝对会疯的。
楚倾国手指抓着自己垂下的广袖,语气平静:“虽然有时候也会感觉到难以克制的需求,但是我决不允许自己就这么妥协。”他脆弱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我怕一旦屈从于自己的身体,就连最根本的东西都失去了。”
前世男男相恋者,喜欢居于下位的,难道就不是真男人?今生众多兽人,天生如此,又有多少英雄人物?但是这句反问羽歌夜说不出口,若是他也遭遇到楚倾国的命运,能否坦然接受这样的宿命,他也不知道。十五年,从幼儿到青年,羽歌夜深深体会到,**不会因为身体的不成熟就偃旗息鼓,那是扎根于灵魂深处的需求。如今他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只不过是顺应本能,实在没什么可得意。楚倾国的不屈服,却是在逆天而行,他不仅拒绝了雄性,也拒绝了自己的**,大德高僧也不过如此。在这一点上,楚倾国远比他更坚强。
此时蔷薇含苞待放,满园馨香,楚倾国长叹一声,抬头看着天空,像是要把所有的不满都变作天上云朵,他释然微笑:“也许我是错的,但我认为我是对的。”
信念,有时候比生命更可贵。
就在这沉默时刻,刚刚跑出去的羽云歌又返回:“都被你这混小子气得,险些忘了正事。”他带着一点长辈打趣小辈的促狭,“你和倾国大婚在即,婚前需秘密写下婚姻誓词,分别交给我,于婚礼上宣读。”
羽歌夜全程观看太子大婚,对于婚礼议程也有所了解,为了缓解刚才气氛,和颜悦色道:“还有什么事?”
羽云歌很少见他如此温柔神色,见了鬼一般:“你是皇子,婚礼过程略有不同,你从府邸往楚府迎亲,同往皇宫见过陛下凤君,再往极昼祭坛宣誓证婚,回府大宴,仪式便算结束。”
“少了告祭太庙是么?”羽歌夜不屑冷笑,“同为帝凤嫡出,我不是太子,就没资格告祭太庙了。”
羽云歌听到如此大逆言辞,纵然习惯他言出不轨也有些惊惧:“皇子也需告祭太庙,只是不需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