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被吸引来到了棋盘边。这个穿着神庙麻葛长袍不露脸面的棋手,棋力竟然和鱼玄机不相上下,旁观学子都忍不住指指点点。羽歌夜是第一次和人尽兴对弈,沈听河说他棋路诡谲,时有妙手,确实说的极对。然而鱼玄机的棋路看似平淡无奇,却如高天俯览,近在掌握,羽歌夜纵有妙手,却难用奇谋胜过他的堂皇。
一局棋罢,羽歌夜并不留恋,伸手在石盘上轻轻抹过,整个棋盘就落下一层石粉。旁观的士子们都对他不俗法力感到惊讶。“都散了吧。”鱼玄机静静开口,士子们虽然好奇神官身份,也不敢多言。独有一人静立旁边,羽歌夜抬起头,看到那人眼眶微红,愣愣凝视棋盘。
“银雨霏。”羽歌夜轻声惊醒愣神哀伤中的青年,没错,这个对局落泪的人,便是银雨霏。只需看到他出现在这里,羽歌夜就能猜到,他必然是在全国三年一度的大考中落榜,这才离开了京城,又和羽歌夜在一座城市相遇。
银雨霏看清羽歌夜的面容,却并没有故人重逢的高兴,抱拳微笑:“多谢两位老师指点。”说完径自转身离去。
“他本是岳麓书院翘楚,准备在大考中一鸣惊人,但是他文路喜欢剑走偏锋,被斥为偏题,落榜不第。”鱼玄机轻声叹气。羽歌夜了然,自己以奇谋对鱼玄机的堂皇正道,恰好符合银雨霏失利的因素,对方必然是心有所悟。
鱼玄机看着银雨霏离去的方向道:“说来也是缘法,他自小家贫,心怀济世救人的理想,最善书法。进京之前,他竟然得到‘王道剑’胡不归老前辈的青睐,想要收他做入室弟子,但是从京城回来之后,老前辈不知何往,问他什么他都不肯说。”
羽歌夜眉羽震动:“王道剑?”
鱼玄机遗憾摇头:“天下十大神兵,两刀三剑,刀皇剑帝都藏在宫中,王道剑便是实质上的天下剑道第一,从来是师徒相传,一剑孤绝。银雨霏若是真能得了王道剑道统,远比成为大隆官员更有前途,只是不知这孩子发生了什么事,竟然错过这份天大缘法。”
羽歌夜却不这样认为,那位羊皮袄老人虽然戏谑人间,对银雨霏的照顾却是显而易见,明显是一心想把银雨霏收为徒弟。羽歌夜打听到银雨霏的住处,那是锦官城内一处贫民小巷,几人合租,都是来岳麓书院求学的士子。
“这位神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