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答应那个驿丞前来问问羽歌夜的意思。
“无妨,随他去。”羽歌夜说的大度,但是初春雪未消,到了晚上天气多冷可想而知。羽歌夜对希奇道:“你去驿丞那里,看看能不能弄个火盆过来。”希奇只是一开门,羽歌夜就道:“算了,也不是很饿,你且回来吧。”希奇一脸纳闷,羽歌夜却从门缝里十分怨念地看着外面的侍卫。这些侍卫是神庙私军,都是唐星眸的手下,希奇如果捧着火盆进来,等于什么都暴露了。
羽歌夜在床上翻来覆去,看着希奇穿着个小裤头就要躺在地上,不由一咬牙:“希奇,你上床来睡吧。”
“四爷?!”希奇吓得腾地坐起,他盘着腿,双手驻在两腿中间,像是一只蹲坐的豹子。羽歌夜立刻犹豫了,他低头寻思半天,突然翻个白眼,恶狠狠下决心道:“怕你冻到而已,你想些什么呢?”
明明你也想了喵。希奇却不会傻到真去辩驳,他拿着自己被子爬上床去,和羽歌夜并肩挤在仅比单人床略宽一尺的床上。羽歌夜把被子和希奇的连在一起,不一会儿,炽热的人体温度传了过来。坚持了一天法力运转的羽歌夜早已精疲力竭,这种疲惫更多的是精神上,现在沾上床铺,身边又有个人肉小火炉,他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到第二天早上,羽歌夜迷迷糊糊睁眼,呆愣愣看着希奇近在眼前的脖颈看了半分钟,身体才慢慢传来清晰的感受,他怀里紧贴的是谁的后背,他手掌摸着的是谁的皮肤,他腿压着的是谁的双腿。希奇明明比他还略高一些,却被他整个包在怀里,坚实后背与他紧贴着,双腿蜷着被他右腿压住,睡的脸红扑扑的,估计是觉得热了
羽歌夜一贯起床瞬间就清醒无比,昨天真是累得狠了,才会睡得需要醒盹。他是绝对不会承认抱着希奇睡觉十分舒服以至于睡的都不想起这种事的。
希奇微微一动,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却打到一半就顿住,耳朵迅速变得红彤彤的。感受到被子下面微妙的躲避动作,羽歌夜才意识到,他已经到了每天早上都会一柱擎天的年纪了。一时羞恼,羽歌夜直接把希奇推下了床。希奇“啊”地一声,蹦了一下才站稳,羽歌夜只看了他一眼就转身面对里面:“把衣服穿好!”
豹头环眼,身怀名器,其首如桃,柱如竹,簌簌如泉,味甘而腻呸呸呸,脑子里在想什么?羽歌夜恼怒地伸进裤子里狠狠掐了一下,在难以言表的闷痛中,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脑中还是情不自禁想着,是不是该做几条紧些的内裤出来,让希奇穿上,免得便那么大喇喇挺出来,想到内裤,又不由想起前世曾见过的某些花样款式,神色一呆,羽歌夜真想撞墙把脑子里那个呆呆傻傻的希奇赶出去。
他默念经文,平心静气,最终还是决定,今晚决不能再纵容自己了。
不过就像是冬天洗澡,嫌冷不想洗,洗了就舍不得出来。从云京到锦官城,跨越近半个大隆地域,足有一月路程,锦官城地处西南,群山环绕,气候温暖,那里才能体会到与世隔绝的四季长春之感。而直到进入蜀州之前,至少当前一月内,他要承受寒冷的气候对他的煎熬,所以羽歌夜还没有察觉他这个誓言有多么脆弱。
“今年是为了照应你才以车队行进,过去只有我一人千里驰骑长奔。否则每年不过十二个月,一次来往要浪费多少时间。”唐星眸看着羽歌夜的样子,冷冷讥讽,“今年因为宝芙瑞祭司换届,我们才齐聚夏至大祭,否则每年除了最终的父神节,其他时候,只有各自女神节日,女神祭司才会进京。进京时也绝不会坐马车这么悠闲,你那眉间雪是地行龙和野马王□生出的名驹,在我眼里,却不过是玩物,我的坐骑,是一头真正的地行龙。”
羽歌夜不由哽住,他早就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危险之极的生物,甚至有的智慧不逊色于人类,武力不逊色武圣。妖兽也分为九品,地行龙就是八品妖兽。比起寻常人类聚居之地常见的,徘徊在三品左右都算是凶兽的坐骑,实在是天壤之别。
唐星眸却温柔一笑:“不过不用担心,一年之后,你也要去捕猎一只地行龙回来,到时候往返京城,也不过两日辛苦罢了。”
羽歌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著名电影《阿凡达》中“鸟大才是硬道理”的主角,顿时遍体生寒。唐星眸身为艾露尼祭司,除了八月份祭祀艾露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