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羽惊夜挥挥手:“不用那些虚礼。
“都让开吧,我护送倾国悬帐进宫。”羽惊夜开口,外面又嘈杂一阵,最终马车还是缓缓而动。
羽惊夜似乎乘马而行,声音挨得极近:“你不是老四宫中的那个书童么?”
“长殿下过目不忘,正是小人。”洛城白恭敬地回话。羽惊夜笑道:“看来老四对倾国悬帐心意十足,连回家都要派你跟着。”
“倾国初到宫中,不敢谮越,所以特地从四殿下那里借了阿白。”楚倾国靠近车窗解释,并未掀开窗帘。
羽惊夜笑道:“唐柱国不日就要回返界碑关,镇守北莽,为大隆扬威,多见见也是应该的。如今北莽防线安稳如山,我倒真想去玉门关见识见识西凤景象。”
“长殿下有此壮志,是国家之福。”楚倾国恭维几句,马车便和羽惊夜分道扬镳。“就凭他那点本事也想驻守西凤?不过是去赚取军功罢了。”楚倾国极其不屑。
“长殿下是龙子凤孙,自身本事并不重要,只要他到了玉门关,便是对守边将士的极大鼓舞,能够笼络军心。”一路安静的楚倾城此时轻轻开口,接的虽然是楚倾国的话,看的却是羽歌夜。
“内圣外王。”羽歌夜轻轻吐出四个字,楚倾城浑身一震。圣道有言立嫡立长立贤,但是大隆朝建国以来,却只有一位由太子登君王。羽惊夜占着一个“长”,若是军权在手,内有朝野呼声,外有王霸之力,内圣外王,说不定就能坐上那张龙椅。
不止羽惊夜心怀不轨,年纪渐长的皇子们,谁不会动点歪心思。不过棋错一着满盘皆输,现在人人都下了水,只有最耐心的人,才能摸到那条鱼。
在坤宁宫前羽歌夜便悄悄下车,唐修意必然早就知道羽歌夜不在宫中,但是他却一句话也没有说,羽歌夜回到清梧院,却看到碧屋梧桐下,站着太子殿下。
“太子哥哥。”羽歌夜摆起一张笑脸。羽良夜回过头来,用手挽起羽歌夜鬓角头发:“怎么今天没戴我送你的发筒?”
“今儿去天一楼看书,便没带那些劳什子,不小心睡在那儿,现在脖子还有些疼呢。”羽歌夜皱皱鼻子,不适地摸着自己的脖颈。
“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可用传太医看看?”太子伸手按着羽歌夜的脖颈,力度舒缓适中,让羽歌夜十分受用,不过他还是马上躲开:“太子哥哥可折杀我了,不过是一时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