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只在舞台上停留了一会儿,便落幕坠落。林祯寻被林修斯下了坚硬的伪装,他高举着拐杖,背微微弓着像个老人那样,双手发着抖,他看到谢安歌的脸。
谢安歌的唇上还沾着林修的血刺目的猩红色,泪水还未来得及收回去,坠在眼脸下,湿润的眼随着刚刚倒下的林修垂下,脸上的不忍让林祯寻看出,他想把他扶起来 ……
扶起来……为什么这么干净的孩子被这个脏东西污染了,还想把他扶起来……
林祯寻本是作势放下的拐杖又重新举了起来,他一手推开谢安歌一手抄着拐杖狠狠的朝着林修的背脊打下去,已经晕倒的林修被打得一个痉挛。林祯寻又看了一眼谢安歌接着第二下第三下,他快速的挥舞着拐杖,重重的击打在林修身上发出一声一声的闷响,新鲜的血液从林修的创口处流出,他在迷糊中蜷缩起身体,痛觉让他紧皱着眉头……
管家从楼上气喘吁吁地跑了下来,死死的拽住林修:“老爷,别打了,这样下去,你要打死少爷么?”
“少爷?”林祯寻给了管家一巴掌,“谁让你叫的少爷,我什么时候承认过这个脏东西是什么少爷了?今天是不是你把这个东西放到别墅来的!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唯独你不会背叛我,这下好了,连你都反了!”
林祯寻再次举起拐杖,朝林修打去,一声闷响,他惯性地击落第二次时,却发现自己连着两下斗打在了谢安歌身上。
谢安歌咬着嘴唇,把林修死死的抱在怀里。
“松手!”林祯寻怒吼着,“着不是你该沾的东西!”
管家朝着身后使了个颜色,几个保镖终于壮着胆子从后头出来把几个人拉开。
谢安歌终于彻底的体会到了母亲那时候的感受。他被蒙着眼睛绑在一把木椅子上,关在那个粉红色的房间里。林祯寻拄着拐杖来回走着要他认错,只要他说出这件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切都是林修一厢情愿,强迫他的,他便能成为铭盛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然而,谢安歌依旧是紧紧闭着嘴巴,一言不发。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该做什么。林祯寻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像个语重心长的长辈,苦口婆心的跟他说着人生的大道理。谢安歌只是垂着头,随便他说着,人的视觉被遮挡住,连时间都变得模糊起来。他不知道林祯寻对着他说了多久的话,他只知道自己的耳朵变得麻木了起来。耳畔只剩下模糊的杂音,像个坏掉的收音机,偶尔发出刺耳的电流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祯寻终于停了下来。他来回走动了几圈,拐杖杂乱的敲击在地板上,无任何节奏可言。他说了句什么,便离开了。
四周彻底的安静了下来。谢安歌动了动被朝后束缚着的手腕,绑得很结实。谢安歌知道这间屋子有隔音用的地毯,他朝着右侧倒下,艰难的往后移动了一点,碰到了背后的柜子。他努力伸长了手腕,朝着柜底伸去,触到胶带便用力把它抠下来。这样的时间持续了很久,他不知道这样的努力有没有用处,但他不想就这样在黑暗中等待着救援。终于,他听到了异物落地的声音,他握着尖锐的刀子,把它翻转过来,不断的割这绑在手腕上的绳子。皮肤被他割出了一道道流血的扣子,血液浸湿了坚韧的绳子,让勒在手腕的痛觉更加明显。
忽然,门吱的一声开了。谢安歌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把刀子推回柜底。来人迈着轻轻的步子,重新把门关上。接着径直走向谢安歌把他手上的绳结解开了。
“早知道应该带点药……”
谢安歌听着熟悉的声音,拆下遮眼的黑布。看到这人是平时打扫这间屋子的女佣。她手上端着一盘点心。
谢安歌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没说话。
“我不是来送吃的的,修少爷叫我今晚一定要带你出去。”说完她从长裙底下掏出一捆绳子,又一把捡起被谢安歌藏起的刀子。
两个从窗台爬了下去,一路跑到屋后的湖边。在围栏的最边缘,有一处长着茂盛的灌木,谢安歌跟着女佣从那儿爬了出去。茂密的树枝下藏着一艘小船。
“怕吵醒房子里的人,所以只能我们两个自己划船过去了。”女佣说到,“虽然有点慢,不过安全些。”
谢安歌跟着她在船上坐稳:“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