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的母亲相识。
“走吧,我带你回去。”那人伸手把谢安歌拉起来。
谢安歌看着他,只觉得这个人的长相有些眼熟。小屋门口站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低头与那个男人行礼。谢安歌这才发现,这个男人不是一个人上来的。
留陈亦一个孤零零的躺在天台上,谢安歌回头看了他几秒,便转身跟着那男人走了。
“不用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解决。这是我欠你妈妈的……”
天台上重新安静下来的时候,陈亦揉着后脑勺站了起来,刚刚那一击,是装的。
他慢吞吞的走到小屋边上,绕过那几个放置杂物的娄子,伸脚踢踢后面的人。
那人屈膝靠墙坐着,一条裤腿卷起,露出下半截金属的义肢来,机械义肢的插线稍显杂乱。正是许久不见的林修。
林修抬起头来,朝他勾勾手指。
陈亦蹲下身去,被林修狠狠揍了一拳。
他无所谓的擦擦嘴边渗出的血丝:“你要是做不到答应我的事,我可是会杀了你。”
“你多余的事情做得也挺多,我现在就想杀了你!”林修怒吼道。
“呵。”陈亦轻蔑的笑着在林修身边坐下,“有本事自己去叫住他,不让他寻死啊。他这样还不是你逼得?”
“你要是晚来几秒,我便叫他。”林修仰着头,“你还算准时。”
“当然。你怎么保证铭盛会留下我?”
“因为拍那部电影的会是谢安歌,继续广告片的也会是谢安歌。方晨尧马上就会知道,只有你才能帮上他。”
☆、林祯寻(一)
被几个保镖簇拥着,小心的一点点下到一楼。
那人的身体不太好,每下几层,便要停下来休息。谢安歌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话很少,不怎么跟他说,更不怎么跟那些保镖说。
十六层的楼,整整花了一个多小时才下到底部。中途有保镖提议,要背那个男人下去,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同意的。那男人看起来将近六旬的年纪,谢安歌心里知道,台阶类的东西,本身就非常磨损膝盖,何况是这种只有工人用的台阶的烂尾楼,对一个这样的年纪来说,确实太难了。
谢安歌不明白,这个人究竟会与自己的母亲相熟到什么程度,才会亲自爬上这个楼层的顶楼。他明明可以让保镖们上来,他在楼下等着。
一楼门口停着一辆加长的轿车,谢安歌心里估算着这辆车的价值,开始好奇这个人的身份。
他走在男人的身后,总是觉得这个人有些熟悉,确想不出来是在哪里见过。
虽然是个老人,但这个人身材依旧修长挺拔,拄着拐杖,确是腰杆挺得笔直,走起来,像个退伍的军官。即使脸上布满了皱纹,却仍旧会让人觉得,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五官俊朗充满魅力,但却显得冰冷。
谢安歌与他一起坐在后座上,他能感觉到身边这个人,一直静静的看着他,像是透过谢安歌的脸在寻找什么。谢安歌只能尴尬的朝他礼貌的微笑,那股视线却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不移动。谢安歌只能正视前方,看着路上的风景。
车子缓缓开向一所郊外的宅邸。谢安歌转头看到两车道宽的黑色雕花铁门缓缓的开启,内部宽大的私人花园。车子踩着深色的水泥路面,绕过开满鲜花的灌木,看到园中的白色的阳伞下洛可可风的小圆桌上,摆着的英氏茶具,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湖泊。午后的阳光刺眼,没有什么风,湖面像是一面碧绿的镜子,只有一层层浅浅的光鳞翻起。车子一直开到主人的宅邸门口才停下,谢安歌与那男人下来,司机便重新把车开走了。
谢安歌愣愣的看着这个三层楼的巨大白色建筑,这栋洋房仅仅从外观来看修建的相当精致。穿着黑色西装的管家,正弯腰朝着男人行礼。
“我本来是不会让司机进来的,但现在年纪大了,眼睛不好,腿也不好。很少自己开车了。”男人自顾自的说着,让谢安歌有些莫名其妙。
这是这一路上,他说的第一句话。
“这是您为您的夫人修建的么……真漂亮的房子。”
男人回头看了谢安歌一眼,眼神有些复杂:“我没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