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一幢外观看来非常豪华的别墅,但是外面的草坪已经很久没有打理,变成了一片荒草坪。他们进去的时候,女人站在别墅的门口,有些忐忑地看着几个人。
身上有证|件的几人向她出示了一下,女人便请他们进去了。她看上去三十来岁,应当是保养得当的人,然而眼角和眉心的细纹却出卖了她连日来的心情。她将人迎入屋内时,显得有些焦心。就在他们依次进入的时候,女人忽然说:“门口那位是你们的同伴吗?”
杨平飞回过了头去,就看到一个戴眼镜的青年正拿着相机和一个带笔的本子,站在门口使劲向内张望,脖子伸得跟长颈鹿似的。见到杨平飞扭过头来,他像是看见亲人一样用力挥起手来。
杨平飞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没想起自己认识这么个人,他正要对女人说不认识,那青年就匆匆跑了进来,惊喜地说:“杨警官!”
杨平飞楞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的小杨,见小杨也是皱着眉,只好说:“你是?”
青年说:“我们六月份见过一面,我是华城晚报的记者卢苏麒,你不记得啦?”
杨平飞费尽心思想了老半天,才突然想起了这么个人。办李亮青和夏蓝的那件案子时,他曾经在小区里排查凶手,当时就有个好像叫这个名字的记者一个劲儿试图冲进来采访他。就连晚上他离开,还见到那人蹲守在外面,要不是他眼疾腿快坐车就跑,铁定得被逮住。要他是警察,一定是逮捕犯人的先进。杨平飞心里讽刺地夸奖了一下对方的职业精神,脸上万分严肃地说:“你好,我们现在正在执行公务,谢绝一切采访。”
那叫做卢苏麒的青年推了推眼镜,严肃地说:“杨警官,我不是来采访的,我是来了解情况的,我想要知道我们的城市究竟有多么危险,也让民众知道他们生活在一个怎样危机四伏的地方,我不会打扰你办公的,我只是来贴近群众的了解一下白夫人的生活情况。”
在他说话的时候,沈晾就回过了头,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对方。杨平飞听到他说的话,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看了一眼小杨,小杨就伸出手将他往外拦,口中说着些委婉的大套话。杨平飞则转身向里走去。旁辉见沈晾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青年,心里一动,差点想说让对方进来,考虑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开口。
三人入内后不久,小杨也进来了,杨平飞和他对视了一眼,他就坐在了沙发的另一头。
白夫人给四人倒了水,却没给自己倒。旁辉摸了摸是热水,于是将其放在了沈晾手掌里让他好抱着。
沈晾倒没在别人家里缩起腿坐着。他挨在旁辉的身边,有点儿像是为了取暖。
他的目光在坐下来的同时向四周打量,只见硕大的别墅显得空空荡荡的,仔细一打量,发现客厅里几乎没有什么贵重的摆设。
杨平飞向双方互相介绍了一下,就说:“白夫人,长话短说,你爱人现在的情况如何?”
女人非常不安地将手放在两条大腿之前摩挲取暖,沉了沉气,看了几眼旁辉,才开口:“他出去了,四天没回来了。以前他三天回来一次,每次就向我要钱。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他卖光了,如果不是他爸,我们娘俩连这个房子恐怕都保不住……”
旁辉皱了皱眉,说道:“他出去一般去哪?”他问的时候看了一眼白夫人,再看了一眼杨平飞。
“我不清楚,以前都说是他朋友家,后来问的多了,他就连话都不肯跟我说了。”
杨平飞补充说:“贩毒的那帮人那儿。”
白夫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看上去很难过。她说:“我现在想和他离婚,但是一提这件事他就发脾气。他发起脾气来用菜刀砍过东西,我怕……你们什么时候能查出来,我真的过不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软绵绵的童音从楼梯上响起,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抱着一个玩偶向客厅里的人走来,粘粘糊糊地叫了一声:“妈妈。”
旁辉抬头看去,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白夫人一看到小姑娘就立刻站了起来说:“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不要下来吗?怎么这么不听话啊!”
“妈妈……我怕……”小姑娘被这么一顿训斥,眼睛里都要掉豆子了。白夫人只好回头向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