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旁辉半逼迫式的邀请。他第一次选择时把沈晾推进了地狱,第二次则选择了将他拉出来。
没有谭李灵,旁辉和王国这两个和国家政治军事机关关系再密切的“半法盲“,也无法利用法律的条款让沈晾获得一个合法的假释。
谭李灵在那几个月跑瘦了二十斤。他打了一个没有法庭,没有陪审,没有听众的,却是最大的有史以来第一例的官司,在那个固若金汤的监狱里对沈晾的重审进行了辩护。
沈晾出来之后,再也没有看见过这个人。
谭李灵是一个牺牲在这个机制里的人。他在如何选择之间动摇了很久很久,就像当年的范廷烨一样。沈晾的案子就此断了他的律师生涯,但是他事后一次也没有联系过沈晾。
沈晾迎着吴奇的目光,缓缓地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吴奇却仿佛看出了他的不赞同。
“不对,不是,不完全”,这是他从沈晾眼中看出的。
“嗯,你多少跟我不太一样。”吴奇淡淡地笑了笑,“你不会控制人,所以你分得清什么人是出于自主性在为你做事。”
“如果你不寻求帮助,就没有人会来帮助你。”沈晾沉默了一会儿低低地说。
“嗯,你确实找到了不少人。我听说,你还找过副总警监。”吴奇笑了笑,“但是他没有帮你。”
沈晾沉默了,薛达川。当年入狱之前,他给他发了一封邮件。
沈晾在原来省里警队实习的时候,办过一个案子。
一个女学生的尸体被发现分尸,尸体各部分分别藏在外语教室外的各个储物柜里。这个女学生在事发一周之前曾经找沈晾看过一次厄运,当时沈晾就看见了她的未来。
她没能躲过。
这个女学生,就是省副总警监薛达川的女儿。
沈晾记得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像。昏暗的楼道,没有灯光的储物区。所有的储物柜像是俄罗斯方块一样叠放在一起,靠着墙壁。储物柜的柜门上有小钥匙。
接到报案的时候,发现尸体的学生已经被送去了医院,配了一个心理辅导医师。沈晾从她的心理医师那儿得到了她对于发现尸体的描述录音。
发现尸体的是个外语系的女学生,她到储物柜前时发现自己的柜门没有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