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心跳渐渐停止的滋味。
这不是很痛。
沈晾像是一棵松柏一样挺直了身体。
旁辉不放心地看着他,但是他没有多说。在这个时候沈晾就像是个士兵,一个备战的士兵不需要任何降低士气的话。旁辉从前并不理解沈晾为何不去寻求亲人的帮助,在他的眼里,任何一个父母都应当喜爱自己的孩子、疼爱自己的骨肉。他不知道为什么沈晾宁可一次次在陌生的城市里搬家、寻找没有出路的出路,也不愿意回到有亲人的地方。但是现在他觉得他懂了一些。
沈晾对他说过年幼发生的事。家庭抛弃了他。
沈晾走进敞开的大门,沿着熟悉到让他晕眩的路走进了大厅。老宅子的前庭都没有人,知道他走进去发出了一些响动,才有人循声而出,打量着沈晾和旁辉。
旁辉看到那是个已经看上去将近六十岁的女人。女人的脸上已经有了深深的皱纹,在山村里的女人老的比城市的更快一些,因此旁辉很快猜出了他的身份——沈晾的婶婶。
她在看到沈晾的时候几乎是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接着不确信地说:“你们是谁?”
“沈晾。”沈晾话音落下的时候,女人手中的脸盆猛地掉到了地上,接着她扭头就跑,边跑边喊:“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沈晾僵直着身体,一直往前走去。旁辉不得不跟紧他,在沈晾即将撞上一个走出来的男人时连忙将他一拉,免于了相撞。
那个大呼小叫的女人就缩在来人的胳膊后面,沈晾看着对方,缓慢地说了一声:“叔叔。”
旁辉觉得自己屏气屏得肺部都要炸了。
“你回来干什么?啊?!你还回来干什么?!”男人的手里有一个笤帚,看到沈晾就抽了下去。“杀人吗!”
谁料站在沈晾身边的高大男人一手就拦住了笤帚,将其猛地掷在地上。旁辉冷厉的眼神让男人无法继续对沈晾动手了,他看着沈晾,有些惊恐地后退了一步,说道:“好啊你……你都找来帮手了……你是不是想来杀我们的!你说啊!”
旁辉上前了一步,将沈晾半拦在自己的身后。他非常后悔他将沈晾的事告诉了沈晾的直系血亲。沈晾的爷爷和父母都知道他入了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