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不耐烦了,他说:“环卫工人单独回答我问题时,凡是不涉及案子相关的,他的回答都非常诚实,眼神木讷,而当我问到他看见的人的时候,他的回答比我预想得更快。他对于模糊的答案的回答非常迅速,像是已经经过训练的回忆者。这如果不是他自己训练的,就是别人教他的。
“当我问小卖部店主时,我提前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为了让他能够机械式回答。但当被提到有关环卫工人的问题时,他的反应速度变慢了。他在警惕这个问题,因为不知道我的提问方式,所以他新想了一个答案。我说过,假设他是一个为了隐瞒自己的杀人事实而提供有效证词以摆脱警方对其怀疑和指控的人,他会以最不令人生疑的方式解释自己和环卫工人的关系,但他不知道环卫工人的工作路线,这就是他最大的马脚。”
杨平飞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沈晾说:“我猜,他和环卫工从前并不认识。如果他说他和环卫工人认识,也许还能够解释他的谎言——为什么环卫工会常在他附近,但是他极力想要撇清的关系不是他和凶案之间的联系,而是他和环卫工之间的。”
杨平飞终于能说话了,他说:“你怎么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沈晾冷冷地朝他翻了个白眼说:“我不确定。”
“啊?”
沈晾不再解释,他推动轮椅示意旁辉可以将他带走了。“证明凶手是不是真的凶手,是你们警察的事。”
沈晾我目前为止说的一切‘事实’都是假设,基于他们的身体表现和现有的证据,以及沈晾的“盲感”。他不想再次成为陷入这一切,好像他还是当年的那个法医。他只想揪出那个用电锯的人,那个将李亮青的身躯以最残忍的方式斩成两段的凶手。
杨平飞身边的小警察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沈晾和旁辉离开的背影,转头问杨平飞:“飞哥,他说得靠谱吗?”
杨平飞有些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回去继续审啊!”
沈晾和旁辉离开的后脚跟,小章兴冲冲地向杨平飞跑来,大声说:“飞哥!那两个人的行踪,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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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晾回到医院后刚上床就闭上了眼睛,旁辉帮他将被子盖好,关了灯在床边看沈晾的面孔。沈